“哦……原來如此。”
饒是徐坤靈聽完,也有點尷尬:“我家笨蛋堂弟給你們添麻煩了,對不起啊。”
“沒關係,我隻是有點驚訝而已,不過當時他站在那邊一動不動真的嚇了我一跳。”
“關於這點我會好好教訓他的,真的對不起。”
徐坤靈煩躁地撓頭發——她之所以會那麼在意,是因為她也曾經被以“搭訕”之名騷擾過,知道女孩子在這方麵有多敏感。
她轉過身:“那邊的,快來道歉!看你把人家女孩子嚇得!”
徐坤安實際上就想過來道歉,聽到姐姐這麼說趕緊忙不迭過來:“非常抱歉,我的做法給你造成困擾了。”
“沒關係,我接受道歉。”
齊結璘對徐坤安的態度就冷淡很多,多一句話都不想給。
徐坤安尷尬地笑了笑,就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接下來也是全程把“避嫌”寫在臉上,倒也符合齊結璘的想法。
人到齊了,嚴年就開船,周圍的景色也變成了碧海藍天,這意味著到了海釣的區域。
齊結璘和沈懷沙兩人都要海釣,而徐坤靈那邊好像就徐坤靈一個人主力釣,男朋友蘇茂淵是拉拉隊和後勤部長,徐坤安……人不可貌相,據說他是一家五星級酒店餐廳的副廚,這次來是做廚師的,也帶了不少廚具和食材上來。
“不過你居然會答應和他們一起吃飯啊。”
沈懷沙嘴上啃著魷魚絲,等著魚上鉤,就和閨蜜閑聊:“我還以為你寧可自己做呢。”
“人家都道歉了,依依不饒反而顯得我上心,更何況專業廚師的手藝不蹭白不蹭,一起拚條船也是緣分嗎。”
齊結璘啃著同款魷魚,說道。
更何況她還蠻喜歡徐坤靈小姐姐的性格的,徐坤安隻是上來搭訕也不是騷擾,道歉態度和誠意也拿了出來,那就大大方方一起玩嘛。
“嗯,也對,”沈懷沙盯著海麵上她的浮標,“怎麼魚還沒上來呢。”
“耐心,正常,不著急。”
齊結璘沉聲安撫,目光不自覺地投向徐坤靈那邊。
徐坤靈防曬的裝備一應俱全,可蘇茂淵仍然一手拿陽傘,一手拿迷你風扇地在旁邊,笑著看她釣魚,聽她抱怨魚怎麼沒上鉤。
“你想南流景了啊?”
沈懷沙笑嘻嘻。
齊結璘也沒回避:“有點。”
“話說你們那天是為什麼吵的啊?我一開始聽了一耳朵,你們本來在好好說話,可後來你聲音就高了。”
沈懷沙解釋:“我沒蹲牆角,你在帳篷裏,我就隻聽見你在說話。”
“你聽了也沒事啊,多大點事。”
齊結璘喝著冰涼的汽水,笑了一下:“南般般的腿當年是因為耽誤救治時間才落下毛病,你這知道吧?”
“對啊,但也沒辦法,誰讓那老不死的那麼陰險,不先除掉怕是連命都沒有。”
作為全程吃瓜人(主要是幫不上什麼忙),也算在學生時代受過南流景幾分照顧的人,再加上和齊結璘多年感情在那裏,沈懷沙立場明確而堅定。
“雖然說是留下終身殘疾了,但寧醫生當時說,有種配合中醫針灸的新治療方案,讓他試一試,南般般不肯,覺得沒希望,寧醫生就讓我勸勸他,可南般般當時態度特別糟糕,我一直好好說他也聽不進去,就跟他吵起來了,說如果不去就分手退婚,老死不相往來,我眼不見,心不煩。”
雖說情有可原,但仔細想想,齊結璘覺得自己還是不能這麼刺激南流景,至少不能拿分手這樣的大事做文章。
嘖,怎麼又對狗男人心軟了。
“哦,這樣,怪不得呢。”
但沈懷沙還是認為,南流景的做法過了。
這麼押送犯人似的,換誰都要生氣。
接著,沈懷沙回歸吃瓜人的本質:“那你們最近怎麼又好起來啦?”
“哦,我打了他一下,也罵了他一頓,他就想開了。”
“……沒出什麼事情吧?”基於人道主義立場,沈懷沙問道。
“沒事,他皮糙肉厚,經得起揍……啊,上來了上來了!”
齊結璘趕緊去收魚竿,不多時便和沈懷沙爆發出歡呼聲:“是石翁魚!”
這種魚燉湯超級好喝的!
“哇唔!不錯!我們這艘船第一條魚耶!”
徐坤靈那邊也同樣發出歡呼聲和豎起大拇指。
齊結璘一手拿魚,一手回敬大拇指和耀眼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