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了半天，也不知道剛剛曆史老師問了什麼，木頭一樣杵在原地。
令人窒息的尷尬氣氛在室內飄蕩起來。
片刻，曆史老師才揮揮手讓她坐下：“那讓你同桌來替你答一下吧。”
梅凡月一個哈欠還沒打完：“……”發生了什麼？
古竹坐下，輪他僵硬起身，表情比她還懵逼，好一會，才憋出一句話：“額，老師，我沒有什麼看法。”
“……”
“……”
曆史老師又讓他坐下，隻是顯然有點不高興了：“同學啊，晚來也就算了，記得好好聽課啊。”
“這麼簡單的問題，怎麼能沒有一點自己的看法，你看你們倆這樣子...”
斜前桌“噗嗤”笑了，笑得不大聲，但古竹和梅凡月卻能聽到。
斜前桌回過頭來，看向他們。
古竹對他的印象比梅凡月深刻一點，同一個專業的莫杉。
因為他發色是暗紅的，耳朵上打著兩個閃爍耳釘，一看就像是不良學生模樣。
一看見他，古竹就移開視線，不想看他。
倒不是說他長得難看，相反，這人似乎還有不少女生議論過，說他好看。
但她對美貌容易缺失感受，而且第一眼看見，就不怎麼喜歡他。
梅凡月好像比她還討厭他，惡狠狠瞪了莫杉一眼。
莫杉也朝他撇撇嘴，隨後又將視線落在古竹身上，盯了片刻，才慢吞吞轉過頭去。
古竹聽課聽得發困，眼角無意一瞥，見到梅凡月正拿著一個草稿紙，在上頭胡亂寫什麼。
她又稍微定睛，眸子倏然睜大起來，下意識湊過去看。
“啊！”
她一湊過去，梅凡月受到什麼驚嚇般，身子猛然一哆嗦，滾落地板上去了。
“……”至於嗎？
這一下，又引得學生望過來，莫杉笑得更濃了。
曆史老師壓下滿心怒火，勉強問：“那位同學，有沒有摔傷？”
“沒事，沒事。”梅凡月尷尬地拍拍身子，又爬坐回椅子去，“大家回頭吧，我沒事。”
“……”
等坐下來，他才發現，古竹一個眼神都沒看過來，全盯著他草稿紙上看了。
他的草稿紙上，歪歪斜斜寫著一堆狗爬字：
-祁夏開國國君，祁高祖莫毅
-和親公主妖奴
-征伐溪河國
！！！
古竹嘴巴張成O型，又艱難閉上，壓低嗓音問：“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梅凡月揉揉摔疼的屁股：“夢見的。”
“你老夢見這些啊？”古竹覺得未免太蹊蹺，但最近離譜的事情也很多，也就不去想，“你確定這些是真的嗎？”
梅凡月忍不住小聲回一句：“我哪裏知道...”
他有時候，斷斷續續，就會夢見一些從未見過的場景。
昨晚夢了一晚上，夢得他頭暈腦脹的，起來時，又陸陸續續給忘記許多。
古竹又低聲問：“你還夢見別的嗎？”
梅凡月按著太陽穴：“夢見了不少，但現在記不清了，一睜眼睛，就忘了好多。”
古竹遲疑片刻，也不知道真真假假：“我們逃課吧？你跟我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