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迷中的唐夏天覺得自己身子很輕。
好像漂浮在半空中,她緊閉著雙眼,蒼白的小臉皺成一塊兒,額頭出了很多細汗。
“醒了?”
感覺從遠處飄來的聲音。
她眯起眼睛看了看,窗外和煦的陽光灑進來,看著真讓人心情美好。
這周圍的環境好像似曾相識,也許是夢吧。
她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想再睡會兒。
“醒了就別裝睡了。”
唐夏天努力睜大一隻眼睛斜眼瞧了瞧聲源的地方,像觸電一般彈了起來盯著斜靠在床上覃慕寒。
原來她覺得舒服的地方是覃慕寒結實有力的胸膛,這裏是尚雲國際。
覃慕寒起身冷著臉揉了揉發麻的胳膊。
“咚咚”……
一直站在門外的宮翟銘聽到動靜前來敲門:“覃少,Eric醫生還在客廳等著……”
覃慕寒掃了一眼已經坐起來的唐夏天,淡淡地說:“讓他回去,沒死就行了。”
果真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對她的態度就是“沒死就行了”。
覃慕寒的目光一直在唐夏天身上不曾離開,看得她全身不自在不由得低頭看了看自己。
薄薄的真絲睡衣,緊緊地貼在她身上。將她纖細的腰肢,前凸後翹的身材展露無遺。
她尖叫一聲趕緊跑進被窩裏捂住頭。
“不用擋了,都看過了。”覃慕寒端起桌上的粥吹了吹,漫不經心地說。
什麼?
唐夏天立即腦補了覃慕寒一邊幫她換衣服一邊罵罵咧咧臉上還無比嫌棄的那一幕。
她拉過被子蓋上坐得端端正正,咳嗽了幾聲掩飾尷尬。
“喝點粥。”
這個冷麵男人的聲音竟然有點溫柔?
“那個,我去醫院對了賬,總共是十一萬三千多塊的醫藥費。我問過房產中介,我家那老房子賣掉差不多正好能還給你。”
唐夏天故作平常地說。
反正張素珍已經不在了,她也不用委曲求全繼續待在這裏換醫藥費。
昏迷兩天兩夜的她再醒來,仿佛重生一般,心裏冒出了無限的求生欲。
覃慕寒停下了吹粥的動作,眼神森寒:“這就是你醒來要跟我說的話?”
“現在你股份拿到了,我也不需要錢了,我們……”她繼續陳述著自己的理由。
不等唐夏天把後麵的話說完,覃慕寒將手裏的碗重重地放下了。
“唐夏天,前天的雨太大,讓你腦子進水了嗎?”
這是什麼強盜邏輯,陳述事實就是腦子進水?說事就說事,幹嘛要人身攻擊?
心裏很生氣可還是要保持冷靜:“你不是商人嗎?利益最大化,我現在對你來說也沒有價值了。”
“有沒有價值我說了算。”說完覃慕寒起身準備離開。
唐夏天“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緊緊地抱住覃慕寒的大長腿。
“放開。”
“不放。”
“你確定?”覃慕寒嘴角出現了一抹痞笑。
猛地他將嬌小的唐夏天一把撈起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整個人直直地壓了上來。
他吻得強勢霸道,舌尖撬開她的牙齒,她感覺快要窒息。
她用力掙紮,最後摸到床邊的那碗粥,用盡全身力氣將它摔到了地上。
終於,他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