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榮叼著煙,穿著誇張的花襯衫,渾身散發著刺鼻的酒味,麵前堆著不同數字的籌碼。
賭桌周圍裏三層外三層地站滿了人,一個個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戴著拇指粗的金鏈子,身上是各種奇形怪狀的紋身。
“阿榮……”關關怯生生地扯了扯阿榮的衣袖。“跟我回去吧。”
阿榮冷眼瞥了瞥關關,哼笑一聲:“跟你回去?回哪兒去?回覃家還是回老爺子的莊園?哈哈哈哈……你不要在這裏搞笑好不好?”
關關鼻子一酸,強忍住眼淚,語氣溫柔而堅定:“我不管。從今天開始,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你這個女人,你是傻還是賤啊?”阿榮不悅,將手裏的牌摔在桌上,滿臉鄙夷地說:“你以為你是誰?你是我的誰?還我在哪兒你就在哪兒。我告訴你,從今以後我就在這兒了!我不走了!”
關關眼淚滑落下來,指甲掐的手掌生疼:“那我就陪你在這兒。”
“你樂意混在男人堆裏,隨你。別說是陪我,我不需要你陪!”阿榮嗤笑一聲,轉頭催促著邊上的荷官說:“看什麼看?快發牌,真是掃興!”
坐在阿榮對麵的黃頭發男人盯著關關看了一會兒,揶揄道:“瞧這妹妹梨花帶雨的,榮少你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一下。飛哥我都看不下去了。”
被飛哥夾槍帶棒諷刺了兩句的阿榮,借著酒精上頭,將心中的氣全部撒到關關身上。他狠狠地剜了關關一眼:“你開心了嗎?自己白癡就算了,還連帶我被人笑話!”
本來就覺得委屈的關關,被阿榮這麼一通訓斥,眼淚瞬間像斷了線的珠子。
飛哥放下手裏的牌,一臉心疼地走上前:“嘖嘖嘖,看著這小妹子哭得這麼傷心,我這心啊肝的都跟著疼了。”
關關背過身去,趕緊擦幹了眼淚。
飛哥一臉痞笑地說:“榮少,這麼好的妹子你不疼,不如給飛哥帶回去疼吧?”
阿榮一臉冷漠:“隨便。”
聞言,飛哥搓著雙手色眯眯地向關關靠近:“散開散開,都給我散開。小美女,快到飛哥懷裏來。”
關關嚇得臉色慘白,跑到阿榮身邊抓緊他的胳膊哀求道:“阿榮,不要。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
阿榮漠然地轉過頭,無動於衷。
飛哥的手觸到關關的臉,一臉荒淫的樣子:“哎呀,皮膚可真好啊!”
“不要!不要過來!”關關一邊躲避飛哥的非禮,一邊緊緊地拽著阿榮的胳膊。心中的屈辱和恐懼,讓她早已滿臉淚痕。
就在飛哥準備將關關扛起帶走時,阿榮終於還是忍不住出手了。他起身一記飛拳打在了飛哥臉上:“沒聽到她說不要嗎?”
飛哥被阿榮這一拳打得暈頭轉向的,朝他的小弟招招手憤怒地說:“媽的!給我上!”
阿榮身後站著的小弟也一擁而上,房間內頓時打成一團。
阿榮將關關護在懷裏,應對著雨點般的拳頭,最後趁亂拉著關關的手離開了這個地下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