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香遲比林綿綿小兩歲,所以從前與林綿綿沒什麼交集,也談不上厭惡,但如今接觸次數多了之後,她也覺得這林家姑娘,真是誰碰誰倒黴,往後還是躲遠些好。
二人吃飯的功夫,也瞧著這樓下的人來來往往,生意興隆。
而此時,林氏酒樓裏頭,卻冷清多了。
“東家,那個璀月酒樓今日推薦的菜色也是八寶聯珠雞,蟲草鴨湯、蝦蝶螺花……另外還比我們多了兩道……”出去打探的小二沒多久又回來了,小心翼翼的對著林大說道。
林大心頭驚訝卻又不意外。
昨天對麵開張的時候,之前給他送幹貨的薑掌櫃將他這邊的生意停了!
當時他便覺得不對勁了,偷偷讓人去買了幾道菜帶過來嚐了嚐,味道比他做的隻好不差,且用料與薑掌櫃送的那些味道一樣好!
“你剛才去的時候,可看見我們這邊的老客了?”林大問。
這麼一說,小二縮了縮頭:“瞧見了幾個……從前常來咱家用膳的那幾位少爺,正在對麵……而且還沒用上包廂,隻落座在一樓,吃得挺開心的……”
林大吐了口氣。
“還有、今日那幾位老餮們也去了……”小二小心的說。
京中,有不少在家頤養天年的老家夥,這些人不是有能幹的兒孫,就是皇族宗室,年紀大了在旁的地方力不從心,自然也就更愛享受口腹之欲,他們不缺銀銀錢,幾乎每幾日就會出來尋覓些好酒好菜,一旦瞧上了喜歡的,便很舍得砸銀子。
且得了他們的肯定,酒樓的生意也會水漲船高,引來更多的小餮們光顧。
“到底是誰!!他們東家姓什麼還沒問出來嗎?!”林大一聽,更是有了些緊張感。
“問、問出來了,剛才有聽到別人說,說是崔大廚……”小二心頭一跳。
這麼一說,林大臉色一變,有些慌了:“姓崔?你確定!?”
該不會是……該不會是崔胥燕的親人?!
他這林氏酒樓裏的菜色幾乎都是出自崔氏菜譜,也隻有崔家的人能做出味道比他好的崔氏菜,可當年崔胥燕明明說她親人都死幹淨了,怎麼會突然又冒出來一個?
林大壓根就沒想到是崔胥燕本人,畢竟那人早就被肅王扔去了青樓裏。
一個女子落在那種地方,就算不主動尋死,應該也已經被摧殘的不成人形了,哪有這麼大的本事突然開一家酒樓?
林大心裏莫名有些緊張起來,仔細想了想,道:“那家酒樓裏的幾個跑堂,偶爾會有些外地口音,想必那東家也是個初來乍到、不知京中規矩的,再過一個時辰,你以我……不,以肅王妃的名義去請,在同一條街做生意,橫衝直撞得罪人都不知道,自然要和他說說道理!”
他這酒樓,剛開張的時候倒是遇到了不少麻煩,總有些不開眼故意找茬,而那些人,如今墳頭都長草了。
他也沒想到,都過了這這麼多年了,竟然還有人不知死活的故意搶生意。
“東家,咱們新找的貨,與薑掌櫃賣給咱們的那些還是有區別的,如今他不願意供貨了,往後怎麼辦?”沒一會兒,采購的管事也過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