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梁可兒是在一陣清脆的鳥叫聲中醒過來的。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昨天那身被陸北軒撕爛的衣服已經被換上了柔軟的真絲睡衣。
身上除了在車上他留下的那些印記之外沒有其他的痕跡了。
隻是旁邊的枕頭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
整個房間還是光潔如新。可是房裏的那些名貴的古董和裝飾品已經全都換上了新的了。
梁可兒掀開了被子準備起床,卻發現自己的手和腳都被一條金鏈子給鎖上了。
這幾條鏈子足夠她在這個房間裏自由地活動,卻走不出這房間。
這是要把她當成狗一樣鎖起來了嗎?
梁可兒的淚水不自覺得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是呀,就算沒這幾條鏈子,難道現在的她就是自由的了嗎?
有沒有這幾條鏈子又有什麼區別呢。
“夫人,你醒啦。”梁可兒剛洗漱完劉姨就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位傭人捧著粥。
梁可兒轉了身過去坐在床邊背對著她們默不作聲。
她反抗不了他。可也不想麵對他和他有關的。
不過,自從她被陸北軒帶到這座別墅之後劉姨從未為難過她,不管她多冷漠,卻也盡心盡力地照顧她。所以梁可兒雖然不想麵對,但也說不出什麼傷人的話。因為她知道劉姨和這些傭人也隻是聽令行事而已。
劉姨示意後麵的傭人把粥放下退出房間之後,劉姨走到了梁可兒的麵前勸道:“夫人,昨天你回來之後還沒吃晚飯就發燒暈倒了。少爺出去之前吩咐廚房給您熬好了粥和藥。你先把粥喝了。一會再把藥給您送過來。”
梁可兒依然不說話。眼裏無神地看著窗外。
劉姨看著這互相折磨的兩個人,心裏也是一陣心酸。她把粥放了來,站到梁可兒的麵前繼續勸道:“夫人。其實先生是很愛你的。昨天你發燒暈倒,他立馬派了直升飛機去接劉醫生過來。這路程不過幾十分鍾的時間,他急得把整間房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昨天我說我守著你,讓他去休息一下,他都不肯,他把我們大家都趕走了,親自照顧您的。今天早上他去公司之前還叮囑我們把粥和藥給您熬好。夫人,你還是先把粥喝了吧。不然的話把胃傷了就不好了。”
愛?
陸北軒他配談愛嗎?
他這種愛讓她如何承受得起?
聽到這個字梁可兒似乎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似的笑了起來。
梁可兒抬起了雙手伸到了劉姨的麵前,兩條長長細鏈發出清脆的聲音:“劉姨,你看看,這就是他愛的方式?”
劉姨看著梁可兒手上扣著的兩條金鏈子也是驚訝不已,話都說不流利了:“這......這......”
“劉姨,愛不是兩個人心意相通,兩情相悅嗎?如果隻是單方麵一味地掠奪,打壓,不斷地用對方的家人來威脅,甚至用鎖鏈鎖起來,這種算什麼愛,隻不過是變態的占有罷了。”
許是壓抑了太久,梁可兒借著和劉姨說話也把自己心裏的苦悶也一並倒了出來。她上次逃跑被抓回來時曾經哭著求著問陸北軒他究竟喜歡自己哪一點自己可以馬上改,可他隻是又一次地強占了自己之後才抵著她說他隻要她,哪裏都要,隻要她在他身邊就可以。
她曾經試過自殺,可是他也說過不會讓她孤獨,若她敢自殺,他必然讓梁家和陳家的所有人相陪。
所以現在的她,逃不了,避不開。
劉姨看著梁可兒手上的這兩條細鏈,也不知從何勸起了。因為少爺真的是愛梁可兒愛得深入心底了,甚至到了要把她鎖起來的地步。隻能繼續勸她先把粥喝了,不要傷到自己的身體。
可是梁可兒似乎沒聽到劉姨的話似的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