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一縷縷的陽光穿過窗戶灑進來的時候,梁可兒才緩緩地睜開眼睛。昨天在城堡裏受了一天的驚嚇,回來之後又被陸北軒折騰到半夜。此時她覺得仿佛全身的骨架都要散開了。
每次隻要她的話語有一星半點牽扯到她想要離開的想法,陸北軒就會惡狠狠地把她按倒在床上,如同一隻不知饜足的惡狼,將她糾纏不停。
陸北軒早已起床去了公司,可是床上,枕套上,甚至整個房間都充滿了他的氣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地,梁可兒急得鞋子都來不及穿,光著腳丫就跑向了梳妝台裏拉開了抽屜。還好,她的避孕藥還在。
如果被陸北軒發現她的避孕藥的話那就糟糕了。因為陸北軒跟她恩愛的時候就說過想讓她生個孩子的。
這樣的話避孕藥會被他拿走,以後還想要買避孕藥的話就難了。
所以這瓶避孕藥要收好。
昨天別墅被陸老爺的保鏢衝進來打鬥一番之後,陸北軒就徹底棄了那幢別墅。從城堡裏把她帶回來之後直接來到了A城另一幢別墅這裏。雖然這幢別墅跟之前的別墅相比更加豪華,安保力量也更強。但是對於梁可兒來說,這不過是從一個豪華的牢籠來到另一個豪華的牢籠而已。她更關心的是她之前房間裏的東西特別是這瓶藥有沒有帶過來。如果弄丟的話,下次她都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找到機會再出去買。
而且她要在這瓶避孕藥用完之前想辦法瞞天過海逃離陸北軒。
不過還好,沒想到他居然讓傭人把她的東西原封不動地搬到這新別墅裏來了。包括這瓶所謂的避孕藥。
梁可兒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趕緊擰開瓶子倒出了一片藥丸就著水勿圇吞棗地咽下去。
當時在藥店店員看她小心翼翼地偷買避孕藥的時候,誤以為她是年幼上了臭男人的當或者是失足婦女之類,看著梁可兒年紀輕輕,店員於心不忍,就好心提醒她,說這避孕藥吃多了對女人的身體不好,讓她還是好好保護好自己的身體。
其實店員說的話梁可兒又何嚐不知道呢。她也不想吃這傷身體的東西。她也想和心愛的人組成幸福的家庭,給心愛的人孕育可愛的孩子。可這個人怎麼可以是陸北軒這個一手毀了自己生活和幸福的混蛋呢。
吃過早餐之後,梁可兒就來到了隔壁專屬於她的畫室坐下了來專心地畫畫了。
現在畫畫除了成了她的愛好,還成了她的寄托,最重要的是,以後逃離陸北軒之後需要暫時隱姓埋名,畫畫也會成了她討生活的希望。
所以,現在出不了別墅,梁可兒也不再做無所謂的掙紮,而是一有時間就泡在畫室裏精進自己的畫藝。
“少爺,您回來了?”
劉姨有點驚訝地看著門外風塵仆仆卻臉色不太好的陸北軒。
少爺剛出門不過幾個小時,往常這個點都是在公司的,一般沒有特別應酬的話都要到晚上7、8點才回來。
所以現在劉姨打開門看到陸北軒有些驚訝。
“夫人呢。”陸北軒的語氣冰冷帶不點半點溫度。
“夫......人在畫室。”
對上陸北軒那陰沉桀驁的目光,劉姨不敢再多話,趕緊退了下去。
陸北軒手中緊緊地握著一片藥丸,青筋暴起。
他解開了領帶,一步一步地走向二樓。
梁可兒正沉浸在畫作中,陸北軒推門進來後她也毫無察覺。
直到陸北軒的身影從背後映到畫架上,梁可兒才吃驚地放下畫筆,轉身回頭:“怎麼現在回來了。”
“啪。”
梁可兒的話還沒說完,陸北軒就上前把她的畫架踢散了。
“陸北軒,你又要幹什麼。”
梁可兒看著碎落一地的畫架,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陸北軒。
“可兒,我現在才知道我的老婆真有能耐。你問我幹什麼,我倒是想問問你,你現在吃的究竟是什麼藥。”
陸北軒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往梁可兒麵前靠近,展開了他的手掌,一片熟悉的藥丸放到了梁可兒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