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來站在靖安侯的書房,麵對靖安侯的詢問,一臉的猶豫。
說不出口。
他才不想告訴別人自己是為了薑雪臨才和那幾個紈絝起衝突的,尤其不想告訴靖安侯府的人。
杯子落在桌麵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驚得傅寒來心中一跳。
從前他麵對靖安侯可不會有這心驚肉跳的感覺。
“雖說是親王世子,我本不該有那資格管教你,然而再過些日子便到了你同我女兒正式成婚的日子,此時距離娶親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你若是在外頭胡來,你麵上不好看,靖安侯府麵上也不好看。”
靖安侯看著傅寒來臉上的傷皺了皺眉,想到自己離開的時候訓斥了那幾個紈絝幾句,還讓他們賠償了酒樓的損失,也不知道他們賠了沒。
那酒樓雖然背景深厚,可鬧事的人當中有傅寒來這個親王世子,那夥計明顯誰也不敢得罪,生怕惹了事情,估摸著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是動了一些口角而已,不是什麼大事,是我衝動了些。”傅寒來說出口,接下來就順暢多了。
他不管之後靖安侯從哪裏知道,反正不能是他這裏,不然就太尷尬了。
“不,並非是我衝動了些,而是那幾個滿嘴噴糞,我不過是氣不過。”
靖安侯:“……”
那酒樓雅間隔聲不行,否則的話在雅間怎麼聽下麵說書的聲音?傅寒來能夠聽到隔壁的聲音,其他人自然也能聽到他們吵鬧的聲音。
所以這事情最終估計是瞞不住的。
見傅寒來一副不好說的模樣,靖安侯倒是沒有生氣。
他從前又不是不知道傅寒來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馬上就要成親了,成親後就是徹底的大人,和往日裏倒是會有不少不同。”
——成親就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別給我女兒惹事。
“臨兒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見不得那些不平的事。”
靖安侯可不清楚傅寒來也和薑雪臨一樣在想著怎麼逃了這門親事,因而帶著一點警告和提醒道。
不然依著自家閨女的性子,日後成了婚,傅寒來若是還胡搞,可能會被揍得很慘。
別說成了親,嫁到了平王府,薑雪臨會有所收斂。
傅寒來心中一梗,更加確定了自己不能和薑雪臨成親這回事。
不然日後,莫不是真的要被一天兩頓,按照晨昏定省收拾吧?
“……多謝侯爺提醒。”
靖安侯讓下人去平王府那邊說了一聲,將傅寒來留下用了晚膳才將人放回去,兩人還有下學歸來的薑雪濤一同在前院用了膳,這才將人放回去。
平安跟在傅寒來身後,時不時抬頭看他一眼,而此時的傅寒來已經沒了在靖安侯府的模樣,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回到平王府,又去主院那邊和平王以及平王妃說了些話,隨後他就將自己同那幾個紈絝起衝突的原因和平王說了。
他將那幾個打了一頓,而且一點都沒有留手,誰知道那些沒用的家夥回去了之後會不會向家中告狀,萬一那幾個還有臉和家中告狀卻省略了衝突原因,明日平王府勢必要被禦史參一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