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夫人覺得自己這會兒呼吸有些困難,忍不住眼前發黑,差點沒端住身份引起人的注意,好在最後臉上繃住了。
……隻是那以往端莊優雅和善的笑容此時看上去有些猙獰而已。
“到底怎麼回事!”壓下心中的驚怒,靖安侯夫人咬牙切齒地詢問。
蔡嬤嬤也知道事情緊急,隻將最重要的說了,薑雪臨到底怎麼逃婚的,現在閨房之中待嫁的到底是誰快速告訴了靖安侯夫人。
靖安侯夫人聽罷:“……”
其他已經不重要了,此時最重要的是趕緊避開眾人將那生來就是找她討債的女兒找回來,能不要引起注意,就不能引起注意。
她都能夠想象,若是外人知道成親當日,新嫁娘逃親了,會在這京城掀起多大的風浪了。
至於平王世子同樣逃了與她女兒的婚事,此時靖安侯夫人也沒那個心思惱怒和在意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平王世子逃不逃婚,那是平王府的事情,總之這件事絕對不能是她女兒背鍋。
這世道對男人和對女兒家本就不同,都是逃婚,她都能夠想象出來,她女兒會麵對什麼,平王世子又會麵對什麼了。
靖安侯夫人人去了女賓那邊,將招待賓客的事兒交給了大兒媳,讓作為世子夫人的盧氏帶著二兒媳招待女賓,自己尋了個理由便去了後麵,隻說是去看看女兒。
大家都懂靖安侯夫人對女兒即將出嫁的不舍,倒是沒有笑話她什麼,大家都有女兒,就算沒女兒的,自己出嫁的事情也都還記得,笑了笑寬慰她平王府就在京城,想要什麼時候看到女兒都行。
靖安侯夫人麵上維持著笑容,隨後就離開了。
薑雪臨二嫂韓氏倒是沒感覺到什麼,隻是跟著大嫂一起招待賓客而已,可盧氏卻察覺到了不對,看向靖安侯夫人離開的方向有些疑惑,不過隨後就遮掩了過去,並沒有露出來。
離開了人前,靖安侯夫人陰沉著臉大步往後院走。
她也想要維持著臉上的笑容,可真的端不住了。
靖安侯原本在前麵招待賓客,陪同男賓,但想到女兒馬上出閣,忍不住過來這邊瞧瞧,結果就剛好看到了自家夫人。
被自家夫人的臉色嚇了一跳,靖安侯也有些迷惑,“夫人?這是怎麼了?雖說臨兒出嫁了心中不舍,但這也是喜事吧?怎麼的這般表情?”
“日後你若是想臨兒,我帶你去平王府看她。”
所以大喜的日子別這副表情了吧?
靖安侯夫人聞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路過他的時候壓低了聲音暗罵了一句,“成親?成什麼親?你女兒跑了!都是你縱出來的!”
“雖說我往日裏確實寵了臨兒一些,但是夫人你也……”說到一半,靖安侯突然意識到靖安侯夫人前麵那句話說的到底是什麼了,表情一愣,然而此時靖安侯夫人已經快步往後院走了,根本就沒停留。
……他女兒,他的臨兒,跑了?
靖安侯夫人此時已經去吩咐秘密尋找薑雪臨的事情了,和紅蘿之前一樣的看法,最好能夠在薑雪臨出城之前找到人,城中人多,她要避開眾人,速度不會快,一旦出了城……天高任鳥飛,指望找得到?
這接親的隊伍還有一個多時辰可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