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壓根就沒有兩個小輩說話的份,不過兩人都清楚,貴妃口中提的是什麼事情,互相對視了一眼,決定先將事情交給平王妃來應對,以免他們應對不當。
“不知道貴妃說的趣事是哪一件?皇嫂聽說了嗎?弟媳倒是沒聽說什麼動靜,不過若是貴妃知道,也不妨說說。”
——平王府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你一個身居皇宮的嬪妃是怎麼知道的?
貴妃聽出了平王妃的隱含之意,卻隻是笑了笑,並沒有當回事。
太後也被貴妃這話勾起了興致,有些好奇。
“是啊,貴妃說的是什麼事情?”
“太後,臣妾是聽聞,昨日平王府新房,世子掀蓋頭後,當著眾人的麵驚呼,您知道,他說了什麼嗎?”
太後還沒有意識到不對,好奇地看著貴妃等著下文,“說了什麼?可是被新娘的容顏驚到了?”
雖說阿壽往日裏同薑家姑娘就熟悉得很,但正是因為熟悉,看到與往日不同的人,才會更加驚訝。
昨日新婚之夜,那薑家姑娘必然盛裝打扮,太後太清楚身披鳳冠霞帔的女子到底有多美了。
她此時倒是沒想到貴妃說的到底是什麼,隻以為是在調笑新婚的小倆口,還沒發現貴妃話中的惡意。
薑雪臨耳中傳來貴妃的說笑聲,心中將這件事給記了下來。
那整個永昌侯府隻靠著貴妃和三皇子,下一代男丁沒一個好東西,也就隻有二姑娘費清不錯,貴妃找她的麻煩,她暫時沒有辦法,但卻可以在費清的那些兄弟身上找回來。
反正那些都是紈絝,收拾了還能還京城街道一個清靜。
貴妃可沒想到都這種時候了薑雪臨還有功夫想那些有的沒的,瞥了她一眼,就同太後說笑了起來。
平王妃臉上一派鎮定,還帶著恰到好處的端莊笑容,似乎也對貴妃的話很感興趣般。
皇後倒是知道貴妃這是在找麻煩,但其他人不清楚啊。
清楚其中道道的倒是若有所思。
“可不就是被新娘的美貌給震驚到了,聽聞世子啊,當場就愣住了,一句話脫口而出。”
“你這說話留懸念的性子,到底說了什麼?還不趕緊說說,再不說的話,我可就讓阿壽自己來說了。”
貴妃臉上笑意不變,倒是沒有繼續提著眾人的好奇心,“他說呀,怎麼是你?你不是逃婚了嗎?聽聽,誰家新婚之夜看到新娘說這話啊,當場就鎮住了賓客,其他人一聽這話,也不敢鬧騰下去了,倒是讓阿壽逃過了一劫呢。”
“我家暉兒當日成婚,若是能夠有世子反應這麼快,肯定就不會被兄弟們折騰灌酒了。”
言下之意,似乎在說傅寒來專門這麼說的,就為了鎮住賓客,讓賓客不敢留下鬧洞房,好讓自己逃過一劫。
這麼說的話,這確實是一樁趣事。
但是貴妃絲毫沒提,薑雪臨和傅寒來是異口同聲說了一樣的內容。
薑雪臨也同時震驚地看著傅寒來,說了“怎麼是你,你不是逃婚了嗎”這兩句話。
可在場的即使是太後這樣單純的性子,都能聽出這句話的不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