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吵鬧的雅間已經完全安靜了下來,有些醉醺醺的大腦也瞬間就清醒了,一個一個站在那裏,看上去乖巧極了。
沒辦法啊!
從前他們有人在外頭喝多了,耍酒瘋不說,還和同行的人起了衝突,傷了人不說,還差點將人家酒樓給砸了,結果就這麼巧遇到了出門給靖安侯夫人買點心的薑雪臨,最後被路見不平的薑雪臨一頓收拾。
所以,看到薑雪臨的那一刻,大腦真的清醒了。
徹底清醒了。
再不清醒,薑雪臨可能會幫著清醒——這種事情又不是沒發生過!
“你們在幹什麼呢?”
薑雪臨的目光從那幾個女子身上移過,最終看向幾個紈絝。
應當沒那個膽子欺男霸女吧?京城腳下的,這幾人她熟悉,不敢做這事情。
“沒有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就是請幾位姑娘幫忙敬酒彈曲兒而已!”一看薑雪臨首先注意到了那幾個女子,一個紈絝連忙擺手。
雖然說,之前薑雪臨被傅寒來坑了,這段日子沒臉出門,但他們也不敢找;良家女子啊,這些都是歌女。
而且他們真的隻是聽聽小曲兒,摸摸小手而已,其他的事情不敢做的。
不敢做。
那幾個女子雖然沒見過薑雪臨,但是卻聽過她的大名,此時恭恭敬敬地站了出來,證明那個紈絝說的都是真的。
她們這些人,眼皮子最是利索,最能分清狀況的,知道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可以惹,眼前的人顯然就是不能惹的。
不但她們不能惹,這幾個大爺都不敢惹對方。
薑雪臨並不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人,知道那幾個女子的身份後,倒是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走到被整理出來的位置坐下了。
就仿佛她才是東道主一般。
“唱了什麼小曲?讓本姑娘聽聽,唱的好的話,有賞哦。”
那幾個女子眼睛一亮,整個人都殷勤極了。
她們都聽說了,如果遇到了靖安侯府的那位姑娘,不必害怕,她最是友好,且伺候好了會給不少賞賜,還不會像給其他男人唱曲兒一般被占便宜。
幾個紈絝:“……”
明顯感覺,這幾個女人伺候薑雪臨的時候比伺候自己的時候上心多了。
艸!
薑雪臨一個女人!
她憑什麼啊!
大爺的錢也不少啊!
“不用伺候我,你們該唱曲的唱曲,該彈琴的彈琴,沒什麼安排的就先歇著吧。”
女子不易,薑雪臨可不是那種會因為對方的身份而輕視對方的人,都是百姓嘛!
小時候在邊關的時候,可沒有什麼男人女人之分,也沒有多少身份差別,外族來了,大家都得拚命。
而且這些進了花樓的歌女舞女,多是一些命途坎坷的,並非是自願墮落。
幾個女子,紛紛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不一會兒,絲竹之聲就在雅間響了起來,而長得最好的那女子則沒有過去,而是坐在了薑雪臨旁邊為她布菜。
潔白的腕子露在外頭,晃花了人的眼,那雙柔夷夾著各種菜品送到薑雪臨嘴邊,聲音溫柔,臉上的笑容更加柔順。
剛才完全沒有享受這種待遇的紈絝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