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臨並沒有見過自己成婚當日的盛景,畢竟當初她未出靖安侯府的門就被薑雪濤給背上了花轎,坐在花轎之中被人抬出來的,一路上隻聽著敲鑼打鼓的聲音,外頭的熱鬧是沒見過的。
此時站在二樓的窗口看著下麵長長的迎親隊伍,心中自然感歎。
騎著馬在最前方的三皇子沒有收獲她任何目光,薑雪臨主要看後頭的花轎了。
因為是繼室,一應的規矩和薑雪臨成婚的時候有些不同,不過薑雪臨自己並不清楚其中的區別,其他人看著卻能夠看得出來。
而且後麵的嫁妝區別也很明顯。
這幾個紈絝都見過薑雪臨成婚那日的嫁妝,也就隻有傅寒來沒有。
畢竟他當時是新郎官嘛,自然看不到後頭的嫁妝。
費清要嫁入皇宮,那些大的家具自然用不上了,不過薑雪臨當日大的家具都已經提前送去了平王府,也沒有放在嫁妝當中,因而此時也都差不多,可薑雪臨的嫁妝可以抵費清兩台了。
因為兩人的親事距離很近,很多人還記得一個月前讓人津津樂道的十裏紅妝,此時再看永昌侯府二姑娘成婚的嫁妝,免不了會將兩者進行對比。
此時站在薑雪臨旁邊的紈絝也嘖嘖稱道。
傅寒來擠開了陪在薑雪臨旁邊的歌女,看著下麵的隊伍,鼻腔冷哼了一聲,顯然對三皇子不屑一顧。
眼高手低,心比天高,偏偏手段下作,人也陰得很。
不管將來誰上位,他都是妥妥的親王爵位,因而對已經興起的奪嫡之爭沒有任何興趣,也沒想過要押寶,而且他又不想要爭權奪利,隻好吃好喝就好,誰也不會少了他去,但他確實要和太子的關係要更加近一點。
當然,因為三皇子試圖算計薑雪臨,也讓傅寒來更加瞧不上他。
沒見過這麼下作的男人。
人家姑娘不願意嫁,居然還想先斬後奏,就算他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也幹不出來這樣的事情來。
迎親的隊伍要過去可是得花上很長一段時間的,即使費清的嫁妝不如薑雪臨的,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遙遙望去同樣看不到尾巴,在花轎過去之後,又過了一會兒,薑雪臨就沒有繼續守在窗邊看著了。
順便還將圍繞在窗邊的幾人都叫了回來。
原本今日是過來看費清出嫁的,結果剛好遇到了這幾個紈絝,倒是省了她和傅寒來之後要找他們的事兒。
這家雅間要比另一家隔音好,在裏麵商談一些事情也是可以的,兩人都沒有現在就回府的打算,那幾個紈絝倒是想跑呢,但最大的兩位,尤其是薑雪臨沒有發話,他們也不敢跑。
接下來的事情不適合清婉她們聽,因而薑雪臨就讓跟著她一起出來的紅蘿給了賞銀,讓幾人先回去了。
餘波等人:“……”
一看清婉她們下去了,這心就提了起來,有些慌啊。
莫不是,現在才開始算賬吧?
這些平日裏負責吃喝玩樂,招貓鬥狗的紈絝們麵上倒是盡量維持著淡定,可腦海中卻在瘋狂地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