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麼誇自己的啊!

傅寒來想要出言嘲諷,可最終還是將快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哼哼唧唧不吱聲了。

他也不清楚自己方才為什麼會突然開口嘲諷了,大概是發現自己手指探了探薑雪臨眼角的淚痣所以怕被打吧?畢竟薑雪臨的脾氣那麼壞,他現在還沒能成功呢,等到日後成功打敗薑雪臨了,到時候他就不怕了。

他這叫臥薪嚐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見傅寒來不吱聲了,薑雪臨很想丟一個白眼過去,隻是最終還是沒有而已。

不跟傻子計較。

大部分時候傅寒來還是很靠譜的,也不知道最近怎麼回事,有時候明明前一刻還好好的,後一刻就翻臉了,要不是知道他是個男人,不會有小日子這種東西,她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小日子來了。

嘖!

“我得去找母妃還有我娘說一聲去,她們也在做同樣的事情,可要商量好了,不然都在為那些女子贖身,可別最後被那樓子裏的人找到了機會抬價去,白白多花了銀錢。”

自己人跟自己人抬價,這就不是很妙了。

在薑雪臨興衝衝地離開後,傅寒來往拔步床上一躺,卷起了被子開始打滾。

不滿意不滿意,真的不滿意!

他剛剛真的傻了,明明一開始想說的話不是那個啊!

等薑雪臨從平王妃那裏回來,之前在床上打滾的傅寒來已經睡著了,身上還搭著一層被子。

伸出腦袋瞥了一眼,薑雪臨發現傅寒來睡得還挺香的,他長得和平王其實不太像,大約隻有兩分相似,更多的卻是像平王妃,五官少了一分硬朗,多了幾分秀致,隻是這家夥平時一開口就將那種秀致給搞沒了。

現在安安靜靜地睡著,看著還帶著幾分乖巧。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薑雪臨頓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乖巧?傅寒來這家夥居然也能和這個詞搭上關係?她可真是看走了眼。

這家夥隻要睜開眼睛,有一大半的時間在惹她生氣,還有一小半的時間是他們兩個配合做一些事情,反正和乖巧搭不上關係。

“傅阿壽?傅阿壽?起來了!”

這衣物也沒脫,真的不覺得這身上的寶石扣與玉佩之類的裝飾墊得慌嗎?

心裏犯嘀咕,不過最終還是嫌棄地再次推了推,“起來脫了衣服再睡!”

穿著衣服睡,可別著涼了,這家夥看著強健,其實身子骨可差了。

傅寒來這下總算迷迷糊糊睜開了眼,不過隻看了薑雪臨一眼就再次閉上了眼睛。

薑雪臨給他氣笑了,雙臂撐著床看過去,“我說傅阿壽,你再不起來,可就非禮你了,這是我的床!”

和衣上床像個什麼樣啊!

“真非禮了啊!”

似乎被薑雪臨的話吵到了,傅寒來再次睜開了眼睛,看那無神的雙眸就知道還沒清醒,薑雪臨以為他這是終於決定起來了。

結果下一刻對方就迷迷糊糊地蹭了過來,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隨後再次往床上一癱。

——不就是親親麼,親了,別再說話了。

薑雪臨一怔,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剛才被親到的地方,耳朵頓時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