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之想想也是，這混小子從小不服他管，不知打了多少回，越打越擰，現在倒好，什麼都跟他反著來。
想到這兒，蕭懷之打發人叫來了管家，讓管家派人打聽打聽這沈家大姑娘的品性。
不過以蕭家的實力，也不太在意沈家那些烏糟事，就看看這姑娘到底能不能擔得起事。
兒子是出了名的紈絝，再娶個繡花枕頭回來，蕭家豈不是離沒落不遠了？
沒過兩日，管家就把沈念芙這個人，打聽得明明白白。
這個姑娘在都城很普通，沒什麼名氣，還不如她那個庶妹名氣大。
這事沒什麼值得分析的，沈寬寵妾滅妻的事，在富商圈子裏也是人盡皆知，這個姑娘在家裏倒有些可憐。
蕭家夫婦反倒有些同情起這個姑娘，姑娘靠譜是好事，但若是在娘家被姨娘繼妹欺負，來了自家再被這個混小子欺負，那豈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嗎？
“這兩日城中一直在傳，梁府的公子，救了落水的沈大姑娘和沈二姑娘，之後又親自把沈二姑娘抱回府裏，大家都在傳梁公子心悅二姑娘。”
管家將聽來的傳言如實彙報。
李佩如卻問：“二人是同時落水嗎？先救的哪位姑娘？”
管家一一作答。
蕭懷之一聽，頓時嘶了一聲，懷疑他兒子的眼光了：“救了兩位姑娘，卻隻送一位姑娘回府，如此區別對待，這是沒看上大姑娘？這姑娘長得很醜嗎？”
李佩如是把做生意的好手，很懂得一套生意經，她想了想道：“老爺，梁公子放著嫡女不送，卻送個庶女，世子看中的怕不是沈家的姑娘，而是沈家的財力。”
蕭懷之右手習慣性地扣著桌子，分析道：“財力，刺史府斂財，這就說明朝局又要動蕩了，好日子快到頭了！不過大哥沒給我們什麼消息，估計一時半會還不會很危險。”
李佩如看著他的指尖，這是他思考時的一貫動作，她歎了口氣。
“你想啊，二姑娘是個庶女，身份低微，想做世子夫人怕是不夠看。若不是娶妻，隻是納妾，到時候再娶個身份配的上的妻子呢？
這二人不是同時落的水，是大姑娘先落水，若是梁公子一開始就是衝著大姑娘去的呢？”
蕭懷之心思微轉就想明白了：“如此一來，她倒是個有心計的，二姑娘落水怕也是她一手設計的，如果她一昧軟弱，我們倒是要考慮考慮合不合適我們蕭家了。
如今正是時局不穩的時候，如若不是為了梁大人升官鋪路，秦夫人一貫是個捧高踩低的，怎會甘願他兒子尚未娶妻就先納妾。
我們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等了，大哥一直想接初兒去盛京，若不是我們一直擋著，怕是初兒的親事，我們也做不得主。”
蕭家夫婦一商量，直接就拍板定下了，先去沈家探探口風。
二人一到沈家，嚇了沈寬一跳，他以為是生意上犯了蕭家的忌諱，驚出一頭冷汗。
蕭家在常州地位非比尋常，家大業大不說，京中還有個當大官的哥哥罩著，別說他了，就連梁刺史也給蕭家幾分薄麵。
李佩如見狀，笑著道：“前些日子，聽說梁家秦夫人來府上提親了，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