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個物件兒,哪家爺們會像他這麼慣著女人!”

蕭景初不理會他們的調笑,隻瞧著他們,眉眼風流,唇角含笑。

看著像在開玩笑,卻用著最真誠的語氣。

“我家女人從不是物件兒,我家女人最大,我就愛慣著她,她高興,我就高興!”

“你他媽愛高興不高興,老子需要錢!讓你家人送錢來!”二當家的手腕一轉,一把鋒利的匕首顯露出來,抵在蕭景初腰上。

沈念芙看到了,但她死死咬緊唇角,不作聲,她怕她出聲,擾亂蕭景初的計劃。

蕭景初眼中沒有半分懼意,神態鎮定:“二當家的,你們現在最需要的不是錢,而是藥。”

二當家的一遲疑,可不就是嗎,他要錢,不就為了給全寨上下買藥救命嗎?

“我可以說服端王殿下,送藥給你們,救你們全寨性命。”蕭景初不緊不慢地說。

二當家怕他使緩兵之計,忽悠自己,確認道:“當真?”

“當真!蕭景初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一言九鼎!”

二當家身邊的南齊眸光一閃,嘶了一聲,“端王?是那個為百姓造房舍,建醫廬的端王?”

蕭景初手裏握著沈念芙微涼的指尖,鎮定如常:“正是。”

南齊又衝著二當家的方向說道:“前幾日跟著大當家的下山去,倒是聽說了端王殿下的事跡,百姓們都在傳那端王如何如何為民造福,如何愛戴那端王,如此看來倒是真的了。”

少年話音剛落,另一個語言粗鄙,長相粗獷的大漢,一拳打在另一根柱子上,那柱子微微顫動,發出嗡鳴之聲。

“真他媽的可恨!上次大當家沒能擰下那狗知府的狗頭,隻劫那狗官點財,算是便宜他了!”

他一扭臉,眼眶竟有些濕潤。一個九尺大漢,這般情態,莫名有些好笑。

隻聽他接著道:“大當家為了散財給那些窮苦百姓,染上瘟疫,到現在都生死未卜!”

蕭景初見眾人對大當家的是如此態度,看來這位大當家倒是頗有威望。

還劫富濟貧,做如此俠肝義膽之事,果然,這幫人並非無惡不作的山匪,說不定真有什麼苦衷。

之前的下山的探子回來了,附耳對那少年說了什麼。

蕭景初看明白了,這叫南齊的少年怕是不隻讀過書,應當還比較有見識,在這山寨頗有話語權。

在這空當,沈念芙愁容滿麵,小聲問蕭景初:“夫君,這次我們拚了半條命,才隻采到一株藥草,也不知夠治多少百姓的。”

蕭景初明了,看了眼自己滿身的汙泥,歎了口氣:

“你還擔心別人,你整日守在醫廬,累暈了都尚不自知。你帶病進山尋藥,還擔心夠治多少百姓,你且先擔心擔心自己吧。你還撐得住嗎?”

“撐不住又怎樣,這根柱子還能替我支撐一二。”

幾名山匪:“……”含沙射影,指桑罵槐,說誰呢!

隻有南齊眼睛一亮,問道:“你在醫廬暈倒?難不成,你就是百姓口口相傳的那位女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