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拉~”
布匹破碎的聲音吵醒了尚在昏沉中的意識。
帶著惡臭的熱氣突然出現在“孤狼”臉上。
她用力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扁平的麻子臉,正用那大蒜鼻喘著粗氣,在她的身體上摸索,雙眼發紅地湊過來想要親吻。
“孤狼”下意識調動身體本能,抬起腳朝身上這個猥瑣的老男人不可描述的地方狠狠踢去。
她身為綅淫戰場多年的軍醫,不隻是醫術了得,其感官和身手更是在長年累月的戰爭下越發敏捷。
“孤狼”忍著像是被人套麻袋毆打過的疼痛,毫不猶豫抓起地上的茅草,塞進痛叫出聲的男人嘴裏,雙拳頻出,狠狠招呼在對方身上。
“唔唔唔……”
男人口腔裏塞滿了茅草,唾液橫流,帶著憤怒的眼神和猙獰的表情瞪向“孤狼”。
滿眼寫著不可置信,似乎不敢相信一向柔順乖巧到近乎懦弱的小丫頭敢和他作對。
他哪裏知道,眼前人早已經換了芯子,看到他那張滿含威脅的臉,不但不懼反而打得更為起勁。
隨著“砰”的一聲響,拳頭撞擊皮肉的聲音終於停止,男人歪頭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孤狼”這才喘息著坐下來,整合腦中的記憶。
她現在的名字叫顧盼兒,今年十六歲,是這個古代農家鄉村小院的養女。
眼前人名為郝賴子,是她的養父,名如其人,十裏八鄉的混子。
家中除了顧盼兒以外,另有一雙兒女和一個極為精明潑辣的婆娘。
原身是六歲左右來到這個家的,平日裏吃不飽穿不暖是常規操作,小小年紀就承包了家裏所有的苦活計。
包括喂豬喂雞,上山砍柴,起得比雞早睡得比鬼晚。
就這樣還不滿足,隨著年紀越來越大,身段也越發玲瓏,即使因著常年饑餓受累,麵色蠟黃,也比之這個家裏的姑娘容色好了不少。
養父早就打她的主意,苦於妻子潑辣,在家中說一不二,有賊心沒賊膽。
隨著原身長大,養母直到六年前才生下兒子大寶,兩者間差了十歲,先前童養媳的打算隻能作罷。
養母周氏心有不忿,認為這十多年白養了,索性打起了將原身高價賣出去衝喜的主意。
豈料被膽小懦弱的原身發現,抵死不從,這才被關到了院子後麵最破爛的茅草屋裏。
寒冬臘月,整整三日不給吃喝,原身就在饑寒交迫下這麼去了。
顧盼兒才理清了些許思緒,空蕩的肚腹中猶如一把烈火燃燒,發出咕咕的響聲。
她艱難的咽了咽唾沫,強忍著饑餓,從另一側的破爛窗戶裏跳了出去。
傷勢未愈,又饑餓難耐,這一跳沒有以往的輕鬆,反而不小心狠狠摔在了雪地上。
她用凍得發青的手抓起地上的白雪,狠狠揉搓了兩把臉,待意識徹底清醒,又幹吞了兩口雪。
冰冷的雪通過喉嚨傳到被饑餓折磨的胃部,那股灼燒感終於減緩。
她忍不住在心裏感慨,沒想到自己這個堂堂聯邦上校, A軍中最出名的鐵血軍醫,混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不僅吃的沒有,身上的劇痛得不到緩解,還有自己最新發明的植入式醫療光腦也隻能被迫充公了,想想就覺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