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冬然那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離開勝元集團的周燕姍春風得意，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
坐在駕駛座上的林曉曉一看她這表情，就知道事情穩妥了。
“姍姍，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周燕姍心情大好，爽快地道：“問。”
見她的心情確實是不錯，林曉曉放開膽子問道：“那個張芷嫣她不是你哥的女朋友嗎？你這樣當麵搶了她的代言，你不怕她去你哥那兒告狀嗎?”
這枕邊人吹的風，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如果為了一個代言，影響兄妹兩人的感情，那就真的不值得了。
聞言，周燕姍嘴角的笑意驟然加深，輕蔑地道：“女朋友？我哥他有當眾承認過她的身份了嗎？”
“這個……”林曉曉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
媒體三番四次曝光：張芷嫣的男朋友就是她背後的神秘金主，關於他們之間的戀情隔三岔五就被拿出來翻炒一下熱度。但是她那位傳說中的男朋友始終沒有露過臉，更別說站出來承認這段戀情的。
而張芷嫣也沒敢在社交平台上公布自己的戀情，麵對媒體問及戀情時，回複更是模淩兩可。
似乎從始至終都是媒體全靠一張圖，剩下全靠編。
見周燕姍意味深長的笑意裏帶著藏不住的不屑與輕蔑，勾起了林曉曉的八卦欲，她小心翼翼進一步試探問道：“姍姍，我早前看娛樂新聞說你哥跟張芷嫣看婚高房，兩人好事將近了，這是真還是假的？”
“連女朋友都夠不上，還看婚房好事將近？”周燕姍覷了林曉曉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你出門帶腦子了嗎？
“好吧，那些娛樂小道消息果然不可信。” 林曉曉話峰一轉，“連張芷嫣那樣的大美人都看不上，我很好奇到底什麼樣的天仙兒才能入得了周總的法眼。”
周燕姍眼裏的笑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語氣陡然變得冷厲，“不該問的，別問！”
這些年，她時常在想——
如果江雨凝沒有死的話，那他們早就結婚生子了吧。
周霽修對江雨凝的深情，周燕姍是在她死後才知曉的。
她之前一直以為，他對江雨凝的好，是因為她是江家大小姐的身份。
他們的父親周與成是與江易鴻曾是生死相交的戰友，退伍後，江易鴻下海經商，他憑著過人的智慧，很快便在這浮沉的商海裏站穩了腳跟。
而老實巴交的周與成在退伍後，則在一家安保公司工作，收入微薄，勉強夠養妻活兒。
這樣平平無奇地混了幾年，大概是經不住母親成日念叨他沒出息，後來周與成辭去安保工作，跟在江易鴻的身邊做事。
隨著江易鴻的生意越做越大，結交的仇人自然也不少。在一次競爭對手的惡意尋仇中，父親周與成為救江易鴻而死。
父親死的那年，她8歲，哥哥周霽修11歲。
江易鴻感激老戰友的救命之恩，於是把他的遺孀和子女接進江家。
對外宣稱，周霽修是他的養子。
搬進江家後，江易鴻對他們不錯，可終歸不是有血緣關係的一家人，他們一直都過得小心翼翼。
江雨凝跟周霽修告白的那個晚上，她其實也在場，隻不過躲在了暗處。
她親眼目睹了周霽修的拒絕。
所以，周燕姍一直覺得，周霽修對江雨凝的好，不過是跟她一樣，是寄人籬下的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