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走到門口林青州,他帶著身著錦緞華服的青年,走了進來。
林青州臉上滿是怒氣,而他身後的青年,微微躬著腰,一臉的沮喪。
林青州見到沈宥安,臉上的怒氣微斂,拱手道:“臣見過太子殿下。”
“二舅不必多禮。”沈宥安看著他身後的少年,問道:“二表哥惹您生氣了?”
林青州回過頭瞪了林嘉垣一眼,那青年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林青州怒道:“說,好好跟太子殿下說了你犯了什麼錯?”
林嘉垣垂著頭憋了半晌,有些結巴的開口:
“我,我,是我和祖父說的,說皇上要銳減軍中糧草。我也不知道祖父會發那麼大脾氣,半夜就鬧到皇宮去了......”
林青州瞪了他一眼,喝道:“你知道什麼?你就知道花天酒地,整日闖禍,這次觸怒了皇上,降罰林家,我第一個打死你這個小兔崽子。”
林嘉垣又低了低頭:“我又不是故意的.......”
沈宥安看著眼前的林嘉垣,神色複雜:“二表哥是從何處得知的?”
父皇隻是和人商議,還沒有下旨,林嘉之得到這個消息,也是費了好大的勁。
林嘉垣不會從酒館聽到的,看來是有人故意透露給他的。
林嘉垣摸了摸腦袋:“我就是同人吃酒,結賬的時候,聽人在議論這件事。我聽著覺得不對,才想著告訴祖父的。隻是那人的模樣,我記不得了。”
林青州哼了一聲,使勁拽了他一把:“去同你大伯父說去吧,看你大伯信不信?”
宋卿卿看著倆人的背影,前世她和林嘉垣和林青州都沒什麼交集,聽傳言說林青州對這個兒子恨鐵不成鋼,看來是真的。
而前世,林家落敗之後,林青州便帶著一家人離了京城,之後再沒有其他的消息。
到了太子府,沈宥安臉色沉了沉,對著夜青道:
“去查那日林嘉垣最近去了哪個酒館,都遇到些什麼人,是什麼人將這消息散出去的。”
“是”夜青拱手。
宋卿卿回來之後,便回了清蕪院。
藍芷見到她,連忙迎了上來,慌張道:
“小姐,剛才李元派人來報,說陳仁陳義他們偷東西,被打斷了腿,送到京兆尹處了。”
宋卿卿心中一沉,當即轉身:“走,去看看什麼情況。”
半夏伸手攔住了宋卿卿:“太子妃,這天色不早了,奴婢替您去吧。”
看到半夏眼裏的擔憂,她明白半夏是擔心她的名聲。
“半夏,陳仁陳義不會盜竊的,就算盜竊,他們隻是幫傭非奴非婢,送到京兆伊處便好了,為何要打斷腿。”
宋卿卿眸色略沉:“李元在京城混了多年,若隻是小事,他自然能擺平。他如今找上門來,想來也是看出對方是針對他們的,這一趟我無論如何都得去。”
半夏聽此,緩緩的放下了手。
京兆尹,天牢內。
四處彌漫著潮濕腐爛的味道,還有些血腥氣摻雜其中。
宋卿卿走過兩個牢門,才見到倆人,穿的是今日幫傭的粗製衣裳,褲管上透出斑駁的血跡,腿的姿勢極度不正常。
他們的腿都被打斷了。
陳義最先認出了她,用胳膊支撐起身子,痛苦又欣喜的喊了一聲:
“太子妃。”
陳仁聽此,也用手支撐起身子,確定真的是太子妃,才異常艱難的開口:
“太子妃,不是我們,我們沒有偷東西,我們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