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然奇怪的抬起頭望去,腦海裏想了半天才想起就是那幾個遭遇土匪然後自己給了些銀子的其中一個人,這個人也是詳細給她解釋中朝國情況的那個人。
他沒有看到對麵站著的玉美人和另一個美人,也沒有看到顧清然身後的帥哥小白,隻看著顧清然一個人:“天啊,大恩人,您這身打扮和當初那副樣子差太多了。嗬嗬……我就知道,您一定是一個不凡的人,當初您借我的銀子我做了些小生意,本錢還沒有賺回來,但是過不了幾日一定可以還你錢的,還有那幾個同我一路的人,都在城外的閩林鎮上,有空您過去坐坐,我們給您燒幾個小菜。”
顧清然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那些錢是給你們的,我現在不急著需要,你們急著需要。並不用還,如果覺得自己錢太多,就去救助一些同你們一樣淪落他鄉的人吧。”
“是是是,是是是。”年輕人立刻點點頭,然後他從口袋裏取出一個木製小牌:“恩人,我是做藥材生意的,在城裏開了一家小藥店,你以後要是有急事,拿著這個來我們店可以提取任何東西,無論是銀子也好,藥材也好,都可以取的。”
“開藥店的啊,”顧清然眼睛一亮:“那正好,我需要一些草藥,這個東西也就不必了,你先帶著我去,我取一些藥就行。”
“好好好,恩人這邊走。”年輕人立刻伸手邀請她。
顧清然大大咧咧的往前走去。她是要一些草藥,有些草藥是本地沒有的,即使山上去尋也是尋不到的,必須要從外頭進貨來才行。顧清然身上隻有兩盒金瘡藥,其他東西全部賣光光了,她還需要再做幾個用來防範敵人的藥——毒藥,畢竟自己學的都是那些才是,可不是這些救死扶傷的玩意兒。
顧清然離開之後玉美人阮相河和另一個丞相養子阮奉就呆呆的站在巷子口,他們從剛才那個年輕人的口裏聽出,顧清然並不是一個真正的乞丐,她之前之所以身無分文,是因為把這些錢都給了遇到困難的人。
阮奉其實從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她並不平凡。但是他以為她是同他一樣一個可憐的人,是被蒼天遺忘的人,他以為她家道中落然後受了難成了乞丐,他看到她的眼睛裏一直閃爍淡淡的自信,那種從體內散發出來,仿佛可以將整個世界都籠罩進她光芒裏的自信。他將錢給了她,然後看到她一副吃驚的模樣,以為是嫌棄錢太少,於是他又給了她更多,卻被她推回了一些。
——大哥哥,這些多餘的銀子你自己用吧,我隻拿你一個,今後我會還你十倍的銀子。
——你是月花,月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它的根雖然很髒很髒了,但是它的花瓣是最幹淨的,它的葉子也是最美麗的。就像人的心,即使周圍一切都髒了,衣服髒了,手髒了,身子髒了……心幹淨,一切都是幹淨。在我看來,大哥哥你是世界上最幹淨最漂亮的人。
顧清然從那個年輕人的藥店裏取走了一些看似非常普通,但是混合起來卻是致命之毒的草藥。然後回到自己的四合院搗鼓搗鼓再搗鼓,做了一些非常有效非常快速非常致命的毒藥毒粉。
本來想著再找借口去丞相府,畢竟她的目標是玉美人,雖然很不願意承認,她寧可自己勾引的人是那個養子阮奉,而不是嬌生慣養自以為是的阮相河。本來是想著再找一些借口去的,誰知她根本沒來得及找借口這一天的晚上自己狹小的四合院就遭到了七八個刺客的襲擊。那些刺客倒並不是想傷她,而是想要抓到她將她帶走。顧清然一開始使著全力打,把一群刺客逼到了後院的角落,後來一想……不對,這幾個人應該是阮相河那個白癡派來的吧,既然有機會被帶去接近他,就省得自己想借口了。
一想到這裏她渾身上下就放鬆起來,然後打的招式也比剛才慢了很多,甚至故意假裝被其中一個刺客刺到,讓手臂留下一點可疑的鮮血。
這幫刺客的技術也實在太差了,沒辦法,那個阮相河本來就是個笨蛋,一個笨蛋能有多少能耐,派來的刺客也都是笨蛋。還有其中一個人的劍上都標著阮府……真是笑也笑死了,上帝啊……這種人讓自己勾引,也太沒有水準了吧?還玉美人,木美人才對,木頭美人。
顧清然無奈的索性就不打了,直接裝作受傷然後昏倒在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