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照充足,上頭更是有祥雲漂浮,是大祥之地,彙聚天地之靈氣,這裏的書生和學戲的,將來走出去,必然十有八九都必有大財大運。

縱使這裏死過人,也並沒有鬼魂怨氣。

此地躲風聚氣,擇山半日,前朱雀而後玄武,左青龍而右白虎,方位極佳,就連時常來這裏捐贈的人們都會沾染到此地的祥氣。”

山茶花說完,眾人佩服震驚。

張偉笑嘻嘻的,“哎呦,我師姐真厲害真厲害,難怪師傅讓我暫且跟著你學習呢!”

山茶花又看向梅老板,繼續道,“梅老板來自東北,屬相青龍,屬木命。

這裏的書社,有位先生,跟您一起打理沁春園,他來自西北,屬白虎,屬金命。

你們二人共同經營此處,乃陰陽動靜如明得,配合生生妙處尋。

極好,這沁春園絕對會越辦越好。”

梅老板動了動衣袖,“少帥夫人真厲害,從不相識,卻把我和我合夥人的命格屬相,來自哪裏都算出來了。”

山茶花露出公式化的笑容 ……“所以,這些凶案,跟鬼無關,是人為。”

張偉撓了撓後腦勺,像是靈光一現,瞪大了眼睛,掃視著在場所有人,“我知道了,凶手就是這沁春園中的一個。

他很熟悉過去發生的一切。”

山茶花:-_-||這話等於沒說,鬼都知道。

張偉又眯了眯眼,一副神探的姿態,“梅老板,如今這裏跟李鈺娟認識的人都有誰?”

梅老板看了看眾人,指了幾個人,讓他們站出來。

幾個女人,幾個男人,有的跟梅老板差不多大歲數,有的三十歲左右。

張偉又問,“你們誰當年跟李鈺娟關係最好?”

所有人搖搖頭。

誒?張偉眼睛一瞪,迷惑了,“啥意思?都跟李鈺娟關係不好?”

所有人又紛紛點頭。

梅老板道,“李鈺娟爭強好勝,嘴巴毒,平日裏沒有什麼朋友,若說跟她關係好,那就隻有我了。

張探長,你是覺得我裝鬼殺人?”

啊……這……張偉又有點兒懵。

此刻山茶花的目光正盯著不遠處,拿著掃帚掃地的門衛阿伯,斌叔。

山茶花一步步朝斌叔走過去。

斌叔低著頭,眸光一淩,驀地抬起頭,裝出一副和善的模樣,看向山茶花。

這時,張偉看到山茶花正盯著一個阿伯,急忙走過去,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師姐,怎麼了?”

……

梅老板走過來,對山茶花說,“少帥夫人,這位是斌叔,他是在李鈺娟死後的三四年才來,他並不知道李鈺娟當初的事。”

斌叔點點頭,笑得挺淳樸的。

山茶花歪了歪腦袋,“斌叔,我看您一直在掃地,您很愛幹淨?您認識李鈺娟對吧?”

斌叔假裝一慌,拚命的搖頭,“沒,沒。”

“方才,台上表演那麼驚悚的戲曲,隻有您還有那個心情給梅老板倒茶,我猜,那茶裏有毒,對吧?”

斌叔心虛的再也扛不住了,丟下掃帚要跑。

山茶花猛地衝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裳。

斌叔力氣大的驚人,狠狠掙脫開山茶花,跳過遊廊-

“抓住他!”山茶花急忙道。

張偉一個激靈衝出去,撲~

一不小心被腳下的掃帚絆倒了,跌了滿臉的灰……

噗-

不過好在緊緊抓住了斌叔的腳腕,“哎呦喂,噗-”

山茶花衝到露出猙獰麵目的斌叔麵前,擋住他的去路,“你剛剛要跑的那一刻,就已經出賣你自己了。

你就是凶手,李鈺娟的父親?還是別的什麼親戚?潛伏在這裏,幫李鈺娟報仇,我說的沒錯吧?”

斌叔眸光狠戾盯著山茶花,咬著牙,惡狠狠的,握著拳頭。

在場所有人震驚無比的看向斌叔。

梅老板更是驚訝,“父親?這怎麼可能?斌叔一生沒有娶妻,哪裏來了女兒?”

“斌叔,你要不要跟大家解釋解釋?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殺了這麼多人,還放不下仇恨嗎?”

張偉有點兒艱難的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師姐,你一說我才覺得這老頭兒有問題。

方才就是他告訴我們,外麵有人被殺了。”

“你終於說對一次了!”山茶花道,“斌叔天宮,司空,印堂平滿不浮卻狹窄,有一橫細紋筆直相連,你麵相上看,命中有一女。

你傷人性命過多,麵色發青,雙目掩蓋不住的情緒燥鬱。

眼神掩蓋不住你的內心,方才我見你看著戲台上的戲的時候,那眼神滿滿的殺氣,我想過你不簡單,但沒想到你會殺人。

你在整個沁春園,是個毫不起眼的人物,沒人注意到你,直到我看到你給梅老板倒茶。

你可以狡辯,你可以不承認,讓張探長派人將那茶杯去檢查一下,有沒有毒,就知道真相了!

你想要殺的,還有梅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