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花點頭,“準確的說,胡家和白毛道士是一夥兒的,也就是說,胡家跟北方賀家也是一夥兒的。”
傅晟氣得勃然大怒,憤憤道,“我說白毛道士怎麼這麼快就說自己恢複好了,肯定是胡家讓他來算計我孫兒的。
胡家,嗬!北方賀家埋的雷還不少,老四,斬草除根!”
傅霖鈞應下,“是,爹,我已經派人在做了!
胡家聯合白毛道士,想讓他們兒子的靈魂附在譽兒身上?”
山茶花點點頭,“是,那陰陽先生術法不精,從河中提取胡榮昌鬼魂的時候,並沒有剔除掉撕咬胡榮昌的那些百鬼的怨氣,所以這些髒東西附在譽兒身上,譽兒太小,承受不住,才會高燒驚厥。”
“四弟妹,求你救救我兒子,我……”徐夢舒嚇哭了。
山茶花點點頭,“大嫂你別急,我有辦法。”
山茶花先給譽兒推拿退燒,待譽兒退了燒睡著。
山茶花才跟傅霖鈞急匆匆換了衣裳出門,並叫了小九兒一起去幫忙,他們還去了張偉家順道接上張偉,並且讓張偉把今日她從胡奉安那贏來的錢,拿上一百塊大洋。
張偉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腫得跟燈泡兒似的,拿了錢,胡亂穿了件粗麻布褂子就上了車。
山茶花從福錦袋裏拿出古銅羅盤。
傅霖鈞一邊開車,她一邊觀察羅盤的指針,給傅霖鈞指路。
車開了許久,在一家開在偏僻弄堂的喪葬紙紮店停了下來。
山茶花帶幾個人進去。
漆黑的夜裏,紙紮店隻點了一盞白燈,屋子裏擺放著各種燒給死人的東西,紙馬、牛,還有各種小紙人和紙房子,黃紙錢和冥幣堆滿了角落。
棚頂掛著特殊的鈴鐺,拴著白繩,微風吹進來,當啷當啷,格外瘮得慌。
小九兒和張偉緊張得不行。
傅霖鈞很淡然,隨意站在門口。
一個麵目醜陋,身穿黑褂子的老伯幽幽站起來,就在小九兒和張偉身後,連連咳嗽。
小九兒和張偉驚叫一聲,抱在了一起,嚇得差點要瘋掉了。
“媽呀!”
……
傅霖鈞淡淡然掃了張偉一眼,他老婆這個師弟……
“這麼晚了,你們要什麼?”
山茶花看向老伯,禮貌點點頭,“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那個……
張偉,小九兒不用怕,我說的這些往車上裝。”
山茶花將張偉拿出來的那一百塊大洋交給老伯。
老伯看著山茶花的麵相,而後行了個大禮,姑娘,“東西你隨便拿,我分文不收,你是在做功德,我老頭子出些力,也是應該的。
咳咳,咳咳……”
“老伯,錢你必須收下,這錢是那些惡人該給的,他們花錢贖罪而已。”
老伯點點頭,忽然要給山茶花跪下。
山茶花急忙扶住他,“老伯,您千萬別跪我,有事您說,坐下說。”
她都嚇出汗了,山茶花最害怕別人跪她。
“想必姑娘一見我,就應該知道,我所求是何事。”老伯咳嗽的越發厲害了。
“年輕時犯下的罪過,贖了一輩子的罪,如今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