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洛渝,你姆媽都被人欺負了,你這個做兒子的,怎麼,還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江洛渝覺得自己這次可是占理了,格外囂張猖狂。
傅霖鈞慵懶的站著,胳膊搭著自家媳婦的肩膀,和媳婦一起靜看江映喬。
兩人頗有種吃瓜看戲的姿態。
傅晟忍頓了頓,嗓音低沉裹挾著怒意,“黎山別墅的護衛,是我安排守著的。”
“您是派人保護姆媽,您不讓姆媽出門嘛?沒有吧?但是有人卻安排大兵,不讓姆媽出門,我去看姆媽也被拒之門外,以至於姆媽隔著窗戶看見我,淚流滿麵,用淚水在窗戶上寫字向我求救,父親,您說,有權利這麼幹的人會是誰?”
江映喬話落,惡狠狠的看向傅霖鈞。
傅霖鈞和老婆對視了一眼,語氣淡淡對江映喬,“你直接說我名字唄!”
“不是你嗎?能控製江東兵的人,除了你還有誰?”江映喬被傅霖鈞這幅猖狂倨傲的態度氣得發毛。
“爹,你看看他呀!”江映喬唇都咬破了。
傅晟臉色越發陰沉,風雨欲來,“是我的安排,家事不要拿到這裏來說,回去。”
江映喬被傅晟嚇到了,她隻覺得父親如此偏袒老四,但也不敢說什麼。
傅晟是真的生氣了,身為江東大帥,他的威嚴和氣勢,讓江映喬懼怕,不敢鬧了。
她被傅洛渝拉著出了門,傅洛渝吩咐司機,“把她給我送回家,哪裏都不許去。”
江映喬覺得特別憋屈,“你姆媽在向我們求救,你不管是吧?真窩囊,你竟然害怕老四?嗬!”
“江映喬,我們離婚。”說完,傅洛渝轉身回了傅晟身邊。
江映喬徹底傻了,司機緩緩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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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傅洛渝此刻隻覺得愧對父親,不管是他姆媽,還是他妻子,沒一個省心的。
傅洛渝是順遠商會的會長,他從來都是個腦子清醒的人,他姆媽這麼多年做了什麼,他整日在順遠城裏,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暗示提醒過他姆媽,可是沒用,這一天遲早會來,一頭是親娘一頭是親爹,他能如何?
這一次,父親的決定他更是連問都沒問,這種長輩的事,不揭穿讓父親自己處理,就是對長輩最好的尊重,沒想到,自己的老婆……
傅晟唇抖著,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抿了抿唇,“我累了,這裏的事,交給你們,你們商量吧!
老三,老四,你們幫著茶花一起辦這慶典。
你們二姐今日就到,她也會來幫忙,就交給你們了。”
“嗯。”
……
傅晟走了,傅霖鈞走到兄弟身旁拍了拍傅洛渝的肩膀,無聲的安慰。
山茶花之前和傅霖鈞在房中說過林清芸的事,林清芸的下場大家都清楚,此事一旦鬧大,利害關係傅家子女誰不清楚?除了江映喬。
沒多大一會兒,輝煌山莊的經理就把畫家請來了。
那畫家是個六十來歲的老者,穿著褐色長褂,齊耳的發花白,有些蓬亂,頗有些民間藝術家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