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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山茶花安安靜靜的,偶爾跟二姐聊幾句,更多的是聽他們姐弟幾個敘舊。
“小時候,二姐最疼我們,每次我們犯錯,爹罰我們紮馬步不許吃飯,都是二姐悄悄給我們送飯,還替我們說情。”傅霖鈞笑著對山茶花說。
山茶花粲然一笑。
傅宛笙溫柔看著山茶花道,“老四從小脾氣就倔,被爹罰的最多的就是他了。
他從小讀書成績很好,還以為他會從文,沒想到竟拿起了槍杆子。”
傅霖鈞喝了口酒,道,“如今這局勢……二姐,若我哪天在江東混不下去了,要是去北平,我跟茶花投奔你去。”
說著,傅霖鈞撫了撫山茶花的腦袋,“到時候,你可以去二姐的女子學校讀書。”
山茶花瞬間僵化,為什麼一定要讀書?
學渣表示頭疼!別提學習,提啥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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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大帥府。
江映喬回了大帥府之後,坐在她和傅洛渝的小套房裏,靜靜坐了一天。
一直到天黑,淚也流幹了,腦子也想清楚了,她不可以離婚。
這麼多年,懷不上孩子,也檢查不出毛病來,若是離了婚,回到娘家,她姆媽是津城海關衙門總長的姨太太,不是正妻,本就在家裏抬不起頭,又不得父親的寵。
若是她這次離了婚回娘家,娘家大太太,還有其他姨太太還指不定怎麼挖苦她呢!
再嫁也不可能嫁的比傅家好,而傅洛渝轉頭再娶,也必定有名媛上趕著。
她的日子必定水深火熱,絕不能離婚。
想到這兒,江映喬坐在手搖式電話旁,撥通了娘家的電話。
“是我,三小姐,讓阿爸接電話,我有要緊事。”江映喬帶著哭腔對家裏接電話的傭人道。
很快,她父親接了電話。
“阿爸!”江映喬哭得慘烈,“阿爸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傅洛渝要休了我。
我不想離婚,所以您得幫我。
這周六,傅家新開的輝煌山莊辦開業盛典,到時候您一定要拿出一樣咱們家最拿得出手的禮物親自送過來給我公公。
好彰顯我娘家家底厚,如果您不能來,我的婚姻怕是完了。
到時候,您想想,您在海關衙門的工作還有的幹嗎?是不是?
就這樣,來不來看您吧!”
說完,江映喬便掛斷了電話,這種時候必須逼娘家一把。
江映喬把傅洛渝要跟自己離婚的根本原因歸結在娘家。
她總覺得娘家後台不夠硬,傅洛渝才敢和她離婚,若是她的身份背景和大嫂一樣,他敢嗎?所以,是時候,她得讓自己親爹放放血,挽救一下她岌岌可危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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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傅霖鈞去駐地,山茶花在順遠城忙得焦頭爛額。
回到家中都是半夜,山茶花盯著天花板就在想,為什麼想做一條鹹魚,那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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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是輝煌山莊開業的日子。
輝煌山莊這幾日已經在各大報社刊登了廣告。
輝煌山莊將是順遠城最大最奢華的集西洋舞廳、喝酒聚會、豪賭為一體的休閑山莊,其奢華程度令人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