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花低頭看向平鋪在桌上的海上地圖。
蹙著眉,手指在地圖上滑動,驀地抬頭,“在這裏。”
她指著遠洋的這片海中一個靠近無名海島的地方。
傅霖鈞仔細一看,“這裏靠近靠近緬甸、老撾、越南,確實是個很好的藏船之處。
那裏本來就混亂,東洋人實在狡猾。”
傅晟深吸了口氣,“老四,咱們派出的軍船最快幾日能到這裏?”
“最快也要兩日。”傅霖鈞說,“東洋人既然敢劫咱們的遊輪,自然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肯定在海的不同地點,都有人在看守。
所以咱們得秘密繞路去救人,這樣一來,時間上必然要兩天。”
傅晟攥了攥拳。
“大帥!”在公事上,傅霖鈞都叫父親大帥,“您不用擔心,明日我跟茶花有辦法拖延時間。
大哥,三哥,還有青幫的各位兄弟,以及幾位督軍,就要辛苦大家,這次前去救人,危險重重。”
“大帥放心,少帥放心!”
傅赫銘看向兄弟,“老四,放心,有大哥呢!”
傅赫銘雖然平日裏風流混賬,但遇到了事關江東的大事,他還是很有擔當的。
當晚,傅霖鈞和山茶花回到自己房間,商量了許久明日如何應付山田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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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山茶花和傅霖鈞中午吃了飯才來到薛時臨的病房。
張偉認真的看著碗中立著的筷子。
病房裏沒有外人,山茶花在自己掌心和薛時臨掌心分別用朱砂點了個紅點。
又拿出一張符籙貼在薛時臨胸口,閉了眼,低聲念叨著外人聽不懂的話。
張偉就看到師姐的魂從身體裏出來了,躺在薛時臨的身體裏。
下一秒,薛時臨睜開了眼。
張偉湊近過去,“師姐,我的天呢,你茅山術用的這麼好?
你簡直就是個天才!”
山茶花穿著薛時臨的殼子坐起來,抓頭看向傅霖鈞,“走吧,出發!”
她的聲音也是薛時臨的。
傅霖鈞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太神奇了。
他老婆的本事還真是大。
一次一次讓他震驚,仿佛讓他看到了新世界。
傅霖鈞穿著一身湛藍色的軍裝,而薛時臨穿著月白色的長衫,傅霖鈞剛毅的俊美,裹挾著殺伐之氣,而薛時霖妖孽病嬌的俊美,這倆人走出病房那一刻,尤其山茶花還無意識的挽住了傅霖鈞的胳膊。
一眾手下,紛紛吞了吞口水。
山茶花這才意識到她現在是薛時臨,急忙將手從傅霖鈞的胳膊上拿開。
免得出門讓別人以為他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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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霖鈞的副官開車,將兩人送到禾町莊園。
莊園剛建好,是日式風格的莊園。
傅霖鈞和披著薛時臨殼子的山茶花走進了莊園。
穿著黑衣的武士將二人迎到正廳。
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穿著和服的老者,身旁坐著兩個穿著櫻花和服的年輕女子正坐在茶桌旁。
其中一個短發的,山茶花一眼就認出來了,是金時傾,那日在徐家見了一次,山茶花對這個女人過目難忘。
“少帥,薛先生,來啦!”山田一郎笑容裏帶著狡猾,老謀深算的。
他身旁的兩個女兒畢恭畢敬的行日式禮。
傅霖鈞和山茶花對視了一眼,走到茶桌旁,東洋人喜歡跪坐。
傅霖鈞直接盤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