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兄弟,於瓊,山茶花站在門口,心中咯噔一下。
眾人進了門,管家道,
“三少爺節哀,大太太沒了。”管家欠了欠身。
雖然早已想到今日,可此刻傅洛渝還是腦子裏轟地一下炸開了。
傅赫銘的手放在老三肩膀上,安慰了下。
“靈堂在耳房偏廳。”管家說。
所有人又出了門,沿著抄手遊廊趕去耳房。
偏廳正中間的牆壁上掛著個巨大的奠字,周圍擺了一圈鮮花,下麵放著一口棺材,棺材周圍都是花圈,以及一個擺放供品、香爐的梨花木桌。
此刻耳房的偏廳來了不少人,林清芸的親戚們都來了。
她的那些表哥表嫂哭天喊地的一邊磕頭一邊問,好好一個人,怎麼就沒了?
生的什麼病?
其中哭的最凶的,就是江映喬,她一邊哭,一邊緊緊扯著手中的帕子。
聽到身後有動靜,急忙轉過身,見傅洛渝回來了,情緒更崩了,眼淚洶湧,有所期盼的看向傅洛渝,“娘,沒了!”
傅洛渝表情沉重走上前。
傅晟就站在一旁,穿著一身黑色錦褂,看著自己的兒子。
傅洛渝磕了三個頭,閉了閉眼,像是在默默說著什麼,而後站起身,轉頭看向傅晟,“爹!”
傅晟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回來就好。”
傅赫銘,傅霖鈞,山茶花他們走上前鞠躬上香。
林清芸生前再怎麼壞,但畢竟在外人眼裏,是他們的長輩,是傅家大太太,該有的禮數還是要表示一下。
不少達官顯貴得了消息紛紛趕來送上花圈,安慰傅晟幾句。
江映喬忽然從後扯了傅洛渝一把,“你出來一下。”
此刻外人多,傅洛渝滿眼不耐,卻還是隨著她出去了。
就在門口不遠處,江映喬說,“娘在黎山別墅忽然病逝,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作為兒子,沒有第一時間趕回來,可你總要打開棺材見娘最後一眼吧!”
“晚上賓客走了,我自然會打開棺材看。”傅洛渝轉身要走。
江映喬見他這態度,忽然哭嚎起來,“娘有你這樣的兒子是她的不幸,我有你這樣的丈夫是我的不幸,你一個人造成兩個女人的不幸,傅洛渝,你真有本事。”
傅洛渝感覺到身後一雙雙眼睛刷刷刷朝他們這邊看過來,他強忍著,抓住江映喬的手腕,“別作了,再作就惹禍上身了。懂?”
“我不懂,我還指望著等你回來查清楚娘的真正死因,現在看來你很有可能是殺她的幫凶!”江映喬衝動的時候不管不顧,扯脖子喊。
靈堂來的客人,所有人都聽見了。
林清芸遠房的表哥表嫂,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全出來了。
拉著江映喬就問,“老三媳婦,你啥意思嘞?
俺清芸不是病死嘞?誰殺了她?誰敢殺大帥府的大太太?”發問的,是林清芸的三姑。
村子裏的遠房親戚,為人跋扈,多年來仗著有親戚在大帥府做大太太,經常欺負同村的村民。
他們日常用錢,都是林清芸給的,如今金主死了,她全家都來了,能不激動嗎?長期飯票沒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