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吧唧吧唧嘴,咕嚕吞了吞口水,“我看也不像!”
呱嗒,呱嗒-
“呼!”外頭無端刮起一陣邪風,窗戶被吹開了,發出詭異的呱嗒聲。
刺骨的陰冷席卷而來。
意孤獨幽幽道,“看來此法奏效了,她忍不住了。”
張偉嗖一下鑽到床底下,躲在意孤獨身後。
意孤獨蹙眉,“你一開紙紮店的天師怕鬼啊?”
“意兄,一般的鬼我自然不怕,你沒聽我師姐說嗎?這隻鬼吞噬了太多嬰靈怨氣鬼魂什麼的,是個邪惡的集合體,我怕也是正常。”張偉找一堆理由。
意孤獨:嗬嗬,我信你個鬼!
……
傅洛渝的唇沒離開於瓊,手掌摟著她的腰身,用力了些,無形給她安慰,似乎在說,別怕,有我在!
從他溫熱的掌心,傳到她身體的熱度,於瓊莫名安心,小手抓著他的睡衣。
一隻黑貓從窗戶躥出來,跳到床頭的矮櫃上,打碎了名貴的花瓶。
“喵-”貓叫聲夾雜著淒厲響徹整個臥室,那眼神裹著濃濃恨意。
傅洛渝猛地抬頭,忽然掏槍嘭嘭嘭-
三槍打中了黑貓,黑貓眼神明亮的詭異,透著殺氣。
絲毫不躲子彈,也未倒下,腦袋上有個大血口子冒著黑紅的血,舌頭舔嘴,嘴裏牙上都是血。
於瓊忽然從床頭櫃掏了一把提前準備好的摻了弑鬼符籙灰燼的朱砂粉灑向黑貓。
喵-
淒厲的一聲慘叫,一團黑霧從黑貓體內被逼出來。
意孤獨和子矜立刻衝出來在半空中捉鬼。
一團黑霧分散成無數個一小團一小團。
漸漸的,江映喬的鬼魂現了身,她曾經吞噬的嬰靈在她周圍保護她。
意孤獨和子矜用魂鞭抽散了一個接一個嬰靈。
江映喬腦袋上的槍口冒血,眼珠子要掉出來似的恐怖,貴氣森森的聲音響起,“傅洛渝,我們剛離婚,你就換了這屋子裏所有屬於我的一切,我娘家陪送的床和立櫃。
你們傅家人殺了我,你沒有絲毫的歉疚和不舍,還跟這女人蜜裏調油。
我的一生,我的一生都被你們傅家毀了。
我做鬼如此痛苦,憑什麼你逍遙快活!
休想,我死了也會報複你,我不投胎也要報複你們傅家,甚至整個江東。
我得不到的,任何女人也別想得到,沒有女人能取代我。”
江映喬一哭,眼睛裏就飆血淚。
於瓊可不樂意了,“你說什麼?我取代你?你真搞笑,你算哪根蔥啊,我取代你?
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啊?”
傅洛渝將於瓊護在身後。
張偉衝出來,站在傅洛渝身旁,手中拿著狗牙做的細針,準備隨時出手,隻是江映喬的鬼魂一直亂晃,他瞄不準。
“毀你的,是我嗎?你為何不能生養?因為你在跟我結婚之前,就結過一次婚,流過兩個孩子。
你以為你隱瞞此事,假裝清白嫁給我,就能騙過去是嗎?
我們的婚姻本就是你們江家算計好的交易。
我們從頭到尾就不是因為相愛才結婚,你們江家用了什麼手段讓你成為傅家三少奶奶,你心裏應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