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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被定在那裏,山茶花等人往後院兒去。
到了後院兒,哭聲一片。
張偉一邊給鬼燒紙,一邊哭。
“偉哥,你不知道,我活著的時候從小就是個孤兒,十幾歲被賣到妓院裏。
受盡苦楚,男人們想著法兒欺負我,終於有個年過花甲的死鬼願意替我贖身,娶我當妾,可我剛嫁過去,就被他兒子嘞死了。
嗬,未曾想,死後做了鬼又淪為玩物。
在人間做妓女,死後還是妓女,你說有我這麼慘的嘛?
啊……我的命好苦啊!
偉哥,偉大師,求你可憐可憐我,給我指條明路,讓我下次投個好胎。
出身富貴家當個千金小姐吧!”女鬼趴在張偉肩膀上哭。
張偉鼻涕一把淚一把,“太可憐了,嗚嗚……跟你一比,我真算是幸運了。
雖然我差點被我前未婚妻殺了,但是-”
“偉哥,你這麼好的男人,是哪個不長眼的女人甩你?”
“這事兒得從一年前我在巡捕房當探長時候說起-”
後頭排隊等著被送走的鬼都不耐煩了。
“快一點好吧,後麵這麼多鬼呢!”
“就是啊,排隊排好久了的!”
“快點呐,我們趕著投胎啊!”
“這天師怎麼話這麼多?”
……
山茶花忍不住走過來拍了拍張偉的肩膀,“差不多得了,你還一個一個送?你批量處理不行嗎?
師傅沒教過你嗎?”
張偉立刻頓悟,抹了把眼淚,咳了咳,“嗯,我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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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太爺帶眾人到了當年埋靈符的位置,一顆槐樹旁。
“就在這下頭,一尺深的位置。”
二表哥拿著鍬過來挖,挖了一會兒,山茶花便看到一紅布包。
“就是它。”胡老太爺道。
山茶花拿出紅布包打開一看,裏麵放著一黃紙符卷。
展開紙符,裏麵裹著一綹頭發。黃紙畫符,上麵用血,草書寫了個生辰八字,外人看不懂。
山茶花看著說,“丁亥年……”
傅霖鈞從旁一聽,微訝,“這是姆媽的生辰。”
山茶花咬了下唇,氣憤,“林清芸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惡毒。
她這是老早就開始算計姆媽了。
這道符是折煞符,詛咒人最狠的符,需要用被詛咒人親人的血繪製,詛咒一個人,要先殺了她的一個親人,用死去親人的血畫符,埋在家宅之下,養一通陰的槐樹,隨著槐樹的生長,被詛咒的人厄運連連,減損福壽。”
胡舅公一聽這話,驚愕的看向胡老太爺,“爹,我娘死的那一年,是不是沒過多久,霖鈞他姆媽也沒了?
我記得這棵槐樹,是當年那出馬仙讓咱們家種的。”
胡老爺子身體晃悠,經受不住打擊,跌坐在地上,“是我害了她們!”
老太爺悔恨的錘自己心口。
“太姥爺,您別自責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把詛咒破除。
傅霖鈞霎時間眼底殺氣迸出,緊攥著拳頭,原來姆媽的死,是被林清芸詛咒。
“茶花,這詛咒該怎麼解是好?”胡老太爺焦急問。
山茶花看向二表哥,“表哥,家裏有油燈嗎?”
二表哥點頭,“有,有的。”
二表哥將那拿了一盞油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