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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她動情的說,“你主動的,這次,你要負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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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傅霖鈞回到大帥的時候,剛進了房間,摘下軍帽,便看到妻子靠著沙發睡。
輕輕將她抱起,山茶花還是醒了。
“你回來了?”山茶花嗓音軟軟的。
“嗯,往後我回來的晚,你就先睡,沙發上睡多不舒服!”
“哦!”
傅霖將她放在榻上,自己去洗漱換睡衣。
出來的時候,山茶花給他遞上一杯溫水,“大總統什麼時候到?”
“明日一早,乘專列來順遠。
我帶兵親自去接,你跟大嫂,於瓊直接去輝煌山莊。
總統將下榻輝煌山莊,他來電說,此次前來是朋友間的相聚,他帶了家眷,要我們傅家女眷也一起聚一聚。”
山茶花點點頭,“好。”
她轉身去拿了簽筒,“來抽一根,我算不得天下大事,有違天道,就算算小事吧,無關軍政。”
傅霖鈞晃了晃,抽了一根,簽上刻著:流、孽。
“這是什麼意思?是吉是凶?”傅霖鈞問。
“凶。”山茶花麵色嚴肅起來,“流是風流,孽是孽緣。
他這次來,會給我們家人帶來一段孽緣。”
“我們方才開會的時候,父親說,大總統這次來一定有目的。
或許是勸我們歸順於他手下的晉北軍閥,或許是因為我們將東洋商會和米國商會從順遠鏟除給我們點顏色。
既然今天你算到了,那我們多留意,該躲的,躲不掉。
休息吧!”
“嗯。”
山茶花躺下來,傅霖鈞從身後抱著她睡了。
她看著窗外的月光,卻失眠了。
胸口發悶,她輕輕挪開傅霖鈞的胳膊,下樓,去後院兒透透氣。
站在明月之下,她拿出羅盤鏡。
月亮落入羅盤中間的鏡中,羅盤漸漸轉動。
山茶花低聲念叨著常人聽不懂的咒語。
銅鏡閃過一道光,山茶花垂眸一看,裏麵模糊出現了一張女人的臉。
山茶花將那模糊的輪廓深深記在心中。
外公說,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用此術法,這一次,她還是用了。
因為裴總統此次前來,恐怕會關乎傅家人的生死,她必須為此做點什麼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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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順遠火車站。
站台上荷槍實彈的衛兵整肅的密布,他們一色青呢製戎裝,沉默而冷肅的望著車廂。
為首的傅霖鈞在站台上緩緩踱步,湛藍的軍裝威嚴肅立,讓若天生的軍神。
傅晟,傅赫銘,傅洛渝剛從一輛軍車上下來,他們是後到的,也都穿著一身戎裝。
“老四,等下不管裴總統說什麼,咱們先冷靜對待。
萬萬不可衝動,裴總統手下的晉北軍,早對傅家不滿,不能給他們任何機會找茬-”
“嗯。”傅霖鈞應了一聲。
這時,一陣悠長的汽笛聲傳來,隻見一輛專列在隆隆的轟鳴聲中緩緩駛入順遠車站,淡薄的蒸汽在寒風中彌漫,襯得陰沉沉的天多了幾分壓抑,叫人無端端生了惶恐。
列車停穩,車門終於打開。
傅晟帶兒子們上前迎接。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已經準備充分的傅家人還是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