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有跟在他身邊,成為他最親近的人,才能毀了他。

你不要勸我了,我心意已決,若哪日我死了,你把我的屍骨帶回來,讓小姐安葬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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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別了小九兒,回去的路上,山茶花眼眶紅紅的。

於瓊看了看山茶花,“以後我會陪著你的,我不走。

對了,你要不要給小九兒算一卦?算算未來吉凶?她就這麼跟個男人走了,總覺得不安心。”

“小九兒沒開口,我豈能隨意給她算命?

人的命運,三分天意,七分靠自己,隨意算命,會折煞好運。”

於瓊點點頭。

山茶花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你跟三哥最近怎麼回事?

我看你們最近在家裏別別扭扭的,你吃飯都不敢跟三哥對視。

那次他跟你表白,你拒絕了?”

於瓊搖頭,“我嚇傻了,來不及拒絕。

三哥當時說,隻是通知我一聲,他喜歡我,沒讓我必須回應。”

“那你怎麼想的?”山茶花一邊開車,一邊好奇的八卦。

“很奇怪啊!”於瓊心裏很亂,“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從來沒往那方麵想過。

三哥對我很好沒錯,我最近回憶了很多三哥對我的好。

但是我捫心自問,我沒愛過他。

一直把他當兄長。

我真的很亂。”

山茶花安慰道,“好啦,你別緊張,既然沒想清楚,肯定不能隨便答應。

時間會給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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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了大帥府的時候。

院內停著一輛眼生的福特汽車,牌照是東北遼城的。

山茶花和於瓊一進門。

便看到一家人穿著華貴,正在客廳跟傅晟聊天。

傅晟道,“茶花,於瓊,你們回來啦,來,介紹一下。

這是我四兒媳山茶花,這是我義女於瓊。

這是程伯伯一家。

程伯伯和我在前朝的時候都在朝廷為官,是很好的朋友。

後來朝廷沒了,程伯伯去了東北經商。

現如今,東北最大的機械廠就是程伯伯的。”

山茶花和於瓊禮貌的打招呼。

“程伯伯!”

“程伯伯!”

傅晟又介紹程賢身旁的三位,“這位是程夫人,這兩位是程伯伯的兒子和女兒。

程天佑,程昕昕。”

山茶花和於瓊的視線落在程家的兩個兒女身上,打招呼。

傅晟道,“天佑是在東洋新京醫學院留洋剛回國的,是個很出色的外科大夫。

昕昕是在巴黎音樂學院畢業的,曾加入了巴黎舞蹈團,在國外很有名氣。”

山茶花和於瓊都保持著公式化的笑容。

程昕昕是巴黎舞蹈學院畢業的?她穿著金絲絨旗袍,頗顯身材,看上去體重得有於瓊和山茶花加起來重。

這怕不是舞蹈團最胖的天鵝?

程天佑主動和於瓊握手,“於小姐,我們見過。”

程天佑穿著一身銀灰色西裝,短發板正梳向腦後,長相斯文英俊,戴著銀框眼鏡,幹幹淨淨的。

“我大眾臉,誰看我都熟。”於瓊簡單握了下他的手,急忙收回來了,笑得三分虛偽。

這搭訕太老套了。

“東洋的富士山下,我一定見過你。”

於瓊在國外留洋的時候,確實跟同學去過東洋,去過富士山,不過她不記得程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