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花點點頭,在傅霖鈞懷裏,貓兒一般,困的打瞌睡。
傅霖鈞胸膛堅實,懷抱溫暖,在他懷裏被暖意包裹著,怕涼的山茶花瞌著眼,微微揚起笑意。
傅霖鈞親了親她的額頭,“睡吧!”
山茶花忽然蹙了蹙眉,蜷了蜷身子。
“怎麼了?”
“我姨媽可能要來了,最近肚子時不時的疼。”山茶花嗓音軟軟的。
“誰?”傅霖鈞緊張問。
“我月事要來了。”
傅霖鈞熱燙的手順著睡衣下擺探進去,摸了摸。
她平坦的腹部涼冰冰的,“怎麼這麼涼?我給你捂。”
熱燙的掌心讓山茶花的腹痛減輕了不少。
傅霖鈞眼底皆是自責,當初她為了他服下了藥,才會這樣。
這一生,他定然好好疼她。
-
與此同時,順遠城嵐山橋,嵐山酒館。
孤寂的酒館,午夜淩晨空蕩蕩的,隻有靠窗邊的一桌客人。
昏暗的吊燈被窗外刮進來的風吹得搖擺。
張偉和一頭發花白的老者正坐在靠窗邊那一桌。
點一壺酒,明明兩個人,卻放了四個酒杯。
“師傅,我可想死你了,你忽然沒了消息,可把我擔心壞了。”張偉摟著那頭發花白的老者,失散多年的孫子似的。
白發老者是林啟峰,山茶花的外公。
他一身素白的長褂,上頭繡著青天白鶴,雖然年事已高,身材卻依舊筆挺,一頭花白的短發襯著他雖然蒼老卻仍舊英俊的麵容。
拍了拍張偉的肩膀,小酌一口,“擔心我作甚?危險見一般都是繞著我走的。
我最近在晉北忙活了好一陣子,如今剛得了閑,意孤獨派小鬼找我,我就來了。”
張偉憨憨一笑,“師傅,我給您倒酒。師姐可想你了,你啥時候回家,她想見您。”
“誒,你是不是忘了我讓你給茶花帶的話?”
張偉眨了眨眼,身形一頓,思量一番,“那句‘共渡九九八十一難,方可修得無災平安共枕眠?”
林啟峰點點頭,風骨神采與眾不同,“嗯。”
一旁靜坐的意孤獨抬眼看向林啟峰,“天尊,怎麼從來沒聽您提起過這件事?”
“茶花本身是誰啊?閻王爺的親閨女,傅霖鈞呢?更了不得,這倆人的本家,可是天上地下,水火不相容的,他們想要永生永世在一起,定然要經曆諸多磨難,上頭定的,是一生一世九九八十一難。”林啟峰說。
噗-
張偉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九九八十一難?這趕上唐僧西天取經了。
姐夫原身不就是胡三太爺的外孫嗎?哪裏有師姐後台牛?”
“嗬,胡三太爺的外孫這身份算什麼?傅霖鈞還是……”林啟峰勾了勾唇搖頭,“天機不可泄露,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總之,咱們好好守護幫著他們倆,將來有朝一日,都會有大福報的。”
子矜手拄著腦袋,琢磨了一會兒,“他們倆從前那幾世都沒有孩子,是不是因為沒有渡完九九八十一難?
還有多少難?”
林啟峰掐指一算,“一三得三,三五十五,五八……
駭,我也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