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花他們急忙過來,看了看水缸,清澈的水微微晃動,並不是血。
水舀子掉在地上,也灑了滿地的水,隻是水而已。
“嫂子,哪裏有血?”山茶花急忙將楊燕扶起來。
楊燕臉色慘白,晃了晃腦袋,按著太陽穴,心神不寧的,“哦,我……我眼花了,方才看水缸裏都是血。
大概是搬新家還沒適應,我沒事兒,你們快去餐廳裏,飯菜馬上就好了。”
楊燕強扯出一抹笑意。
“我們幫你!”山茶花說。
楊燕拿著盤子裝了餅子遞給山茶花,“你們幫忙端菜吧!”
“嗯,好。”
……
人多幹活兒快,飯菜,碗筷很快端上桌。
楊燕最後端著一碗醃辣椒來,抬腳邁進門檻,一個不留神,絆了腳,跌倒在地,手中的碗打碎了,碎碗就那麼趕巧割了楊燕的大動脈,血流不止。
“嫂子!”程昕昕嚇壞了,急忙衝過去,蹲下來扶嫂子。
呲喇-
由於身材過度豐滿,旗袍又剛好合身,這麼一蹲下,旗袍兩邊開叉的地方裂開了。
顧不上尷尬。
山茶花忙道,“趕緊送醫院,快。”
程大哥外頭剛回來,趕緊抱著媳婦上了車去醫院。
山茶花開車,讓程大哥用幹淨的布按壓著傷口來盡量止血。
鄭東江,如今改回了本名,程天恩,他心疼的看著媳婦,“這兩日也不知怎麼了,昨兒個,廚房灶台裏頭的火順著鍋邊兒冒出來,把正做飯的姆媽的衣裳都燒著了,還好一旁是水缸,及時用水撲滅了火。
阿爸昨晚起夜,摔了一跤,腦袋都磕破了。
我也睡得不踏實。”
山茶花蹙眉,急忙問,“剛搬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程天恩搖頭,“沒有,就從昨天開始,這兩日,諸事不順。
孩子一早上就哭鬧,姆媽帶他去串親戚了。”
程昕昕急忙說,“我這兩天也睡得不好,晚上頭疼到半夜。
茶花,你說我們家裏不會進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吧?
會不會有鬼?”
山茶花搖頭,“沒有,我在你家喬遷那日布下了吉祥辟邪的風水局,邪祟的東西絕對進不來,除非-”
“除非什麼?”
“風水局被破了。”這是山茶花唯一能想到的。
但是這種可能很低,畢竟山茶花這種等級的神算天師,很少有人能破她布的風水局。
楊燕被送到了醫院,及時縫針止血,包紮傷口。
好在送來及時,人並無大礙,不用住院便回家了。
一到程家,程天恩執意讓山茶花先吃飯再檢查這房子的吉祥風水局是不是被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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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山茶花裏裏外外在程家看了一遍。
眾人跟在身後。
山茶花又爬上了梯子,這一看,才發現這洋房的屋頂原本是青色,如今被刷上了鮮紅的油漆。
這放眼一看,像是一片血海,陽光下尤其刺眼。
“程大哥,這房頂的油漆是你刷上去的嗎?”
程天恩搖頭,“沒有啊,你不說我都沒注意,房頂刷紅漆了?
難怪,這兩日總聞著有油漆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