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聲音越來越弱。
“我?”山茶花驚愕。
“敢害我師姐?”張偉氣急了,掏出一張符籙,嘴一吹,嘩-
符籙著了,火苗化成一縷縷黑煙,將幾隻鬼纏成一團,嗆得它們痛苦的咳嗽。
“天師饒命,我們雖然拿了藥粉,卻遲遲不忍下手,我們真的是太缺錢了,走投無路,別讓我們魂飛魄散,我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女鬼淒厲求饒。
張偉和山茶花對視一眼,而後一腳踹向那一團黑霧,“滾回你墳頭去。”
咻-
一團黑霧霎時間飛出了何府。
院外的陰風停了,何府陰氣漸漸消散。
山茶花從福錦袋裏掏出五帝錢和一把桃木斧頭放在何家房梁之上,辟邪化煞。
張偉又將來時帶來的幾張門神彩畫分別貼在何府幾個大門上,搞定。
“都出來吧,鬼都跑了!”張偉喊了一嗓子,何夫人帶何家女眷從後屋出來。
這時,何慶也從醫院匆匆趕回來了。
何夫人四處打量,“鬼真的跑了?還會再回來嗎?”
“跑了,我師姐在你家布了‘辟邪化煞’風水局,我又給你們貼了門神,往後孤魂小鬼再也進不來何家,放心。”張偉水平進步了,自己都覺得驕傲。
“多謝張天師,和你這位師姐,感激不盡。”何慶讓夫人拿了一根大黃魚給張偉。
張偉樂嗬嗬的收下了,他開心的不是得了根金條,而是別人叫他‘張天師’。
-
與此同時,何家古宅外的槐樹上,一披著黑鬥篷的鬼坐在樹杈上,鬥篷的黑帽遮住了他整張臉,黑洞洞恐怖的目光,直直盯著何府大院內,若有所思的山茶花,指節攥了攥,發出哢哢的聲響。
……
回紙紮店的路上,張偉說,“師姐,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是誰繞這麼大一個圈子,想害你?
我方才看你眼神就知道,你讓我放了那幾隻鬼,就說明你心中有數。”
山茶花勾唇,胳膊搭在車窗上,感受著晚風,慵懶恣意,“我最近得罪誰了,我當然知道。
張偉,你最近真有進步。”
“嘿嘿!”張偉憨憨一笑,“跟在師姐身邊,我才變得越來越好。”
兩人到了紙紮店門口,山茶花打了個哈欠,剛下車,就看到傅霖鈞正靠在他的福特汽車旁,眸中帶笑看著她。
晚風將他的發吹得有些淩亂,他穿著白襯衫,湛藍的軍服褲,黑靴,高大俊美,身姿筆挺。
夜幕之下,耀眼、頹然、矜貴、禁欲、邪肆在他身上神奇而矛盾的張揚演繹。
山茶花撲過去-
“你忙完了?還以為你要在駐地住。”山茶花好想他,好想好想,如果這裏有床,她想立刻將他撲倒。
傅霖鈞一把抱住她。
張偉:⁄(⁄ ⁄•⁄ω⁄•⁄ ⁄)⁄“姐,姐夫。”
“嗯,我們走了,這個給你!”傅霖鈞從車上提了一筐螃蟹給張偉。
“嘿嘿,太好了,今晚宵夜有了,你們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
“不了,你吃吧!”傅霖鈞笑了笑,“再見。”
“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