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桀說,“你就別操那個心了!”
程昕昕笑嘻嘻的,“怎麼,你吃醋了?”
帛桀:-_-||
山茶花也沒再說話。
一直到快要下火車的時候,山茶花再沒見過那個和尚。
火車發出一聲悠長的汽笛,在隆隆的轟鳴聲中駛入了漢江站。
漢江屬極北地界,春天也很冷,窗戶都上了霜。
人們一呼氣,就有淡薄的白煙繚繞。
火車到了站,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及時打開車門。
火車上的人一陣騷亂,怎麼了?
山茶花用手指在車窗擦出一片來,看向窗外,隻見站台上站了很多大兵,他們扛著荷槍實彈。
車上的人見了,生了惶恐。
傅洛渝低聲說,“拿好了槍。”
他擔心是有人知道了他們回順遠的消息,要劫持他們。
傅家如今剛攻下了晉北,多少人恨著傅家呢,想要抓他們的人肯定不少。
這時,車門終於打開了,沒讓乘客下車,荷槍實彈的衛兵進了車廂。
車上的百姓見了穿戎裝的大兵,都扛著長槍馬刺,頓時鴉雀無聲,心裏發緊,如今世道亂,不曉得這又發生了什麼事-
領頭的一身戎裝的高大男人目光淩銳掠過火車上的每一個人。
一直到看見山茶花。
山茶花看到那男人,方才的防備也頓時沒了,一顆心落了地,“張大哥?”
張奕川快步走過來,“還好我沒來晚,霖鈞給我發了電報,讓我這個時候來這裏接你們!”
傅洛瑜一見是北方大帥張奕川,這才安了心,將槍收了起來。
張奕川讓手下幫他們拿東西,壓低了聲音說,“走,下車吧!安全起見,我送你們改路線走,季蠻的餘黨近日在此地有埋伏。”
他們步履匆匆的走,下車的時候,山茶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和尚。
四目相對,她淡淡點點頭,就離開了,從未想過以後會和這個和尚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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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帥帶兵下了車,火車上的百姓才下車。
釋道明臉色蒼白,匆忙趕路。
他可以肯定,自己中了蠱毒。
他是死不了的,唯一的可能是會永生受蠱蟲折磨,一切都是天意吧!
……
趕到秦嶺淮安城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鍾了。
釋道明來到淮安城坐落在秦嶺山上的一座占地麵積廣闊的古宅。
沒敲門,就推門進去了。
已經是深夜,古宅裏一片燈火通明。
庭院裏,擺放著一個實木畫架,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正站在畫架前繪畫。
畫已經畫了一半,釋道明抬眼一看,那畫上畫的是兒時的山茶花。
“你怎麼回來了?”
“她重生了,還活著!”
男人手中的畫筆一頓,顏料染了畫中山茶花的眉眼,“你說什麼?”
“她在順遠。”
正在花園裏栽花的男人聞言也直起了身體,穿著靴子踏出花園,神情嚴肅看向正在畫畫的男人,“我們被父親騙了-”
“是,一直在騙我們。”畫畫的男人憤怒的丟開了畫筆,抓了抓微卷的短發,“你敢肯定,是阿茶!”
他問釋道明。
“肯定,不管阿茶幾世輪回,我都不可能認錯。”釋道明肯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