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開車-”孫郡樓打了個噴嚏。
司機開車。
孫郡樓鼻梁子真疼,他閉著眼,捂著鼻梁子,滿心都想著如何報複傅霖鈞,好好出出氣。
忽然,他覺得脖子被什麼勒住。
驀地睜開了眼,手去抓脖子,可脖子上什麼都沒摸到。
但他就覺得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他要喘不上氣了,他想喊前麵的司機。
但嘴像是被什麼捂住了,怎麼都發不出聲來。
手拚盡全力去想要去扒了司機,忽然啪嗒-
他舉得有什麼東西掉在腿上。
被掐脖子的感覺忽然消失了,他慌忙低頭一看,一顆血粼粼的頭顱忽然掉在他腿上。
頭顱上都是血,那是一顆男人的頭顱,嘴詭異的笑,低低的說,“我專治走狗-”
“啊-”孫郡樓長這麼大也沒如此慘叫過,一邊叫一邊將頭顱往前扔。
他手下嚇得猛地踩油門。
吱-
由於刹車太猛,孫郡樓驚慌沒把穩,咣當-
整個人衝擋風玻璃衝過去。
啪-
擋風玻璃撞碎了,他整個腦袋撞出去,肩膀以下在車裏,以青蛙的姿勢趴在車裏。
開車的司機才十七歲,看了一眼噗嗤笑了。
坐在副駕駛督察長瞪了眼司機,趕緊下車衝出去。
此刻孫郡樓頭破血流,脖子被碎裂的擋風玻璃割破了,血流不止。
他哽咽著,“鬼-鬼-”
就這樣昏死過去。
手下們趕緊將死沉死沉的孫郡樓抬下了車。
“呀,好像割到了動脈了!”司機小夥子嚇壞了。
一行人趕緊將孫郡樓送去了醫院。
-
北方軍臨時搭建了帳篷,讓傅霖鈞他們休息。
如今綏縣已經沒一處可以住下的宅子了。
剛進了帳篷,張奕川就忍不住問山茶花,“租界真的鬧鬼嗎?”
山茶花點頭,“是,很快就有效果了,咱們等著就好。
有的時候,他們不幹人事兒,咱們也不能用對付人的辦法,對付他們。
綏縣被毀,租界一定有鬼,一定是租界的人知道你帶兵支援江東,才給洋人通風報信,讓他們來此攻擊綏縣。”
張奕川點頭,“是。”
“那他們就必須付出代價,如今綏縣的百姓,死的死,逃的逃,家園盡毀,不能就這麼算了。
眼下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們掏錢重建綏縣,並且是心甘情願。”山茶花說這話的時候,眼底皆是化不開的冷芒。
張偉興奮的說,“有好戲看了。”
“總有一天,我要把這些洋人都趕出去。”傅霖鈞看著窗外的白雪皚皚,心裏不是滋味兒。
“我們一起。”張奕川堅定的說。
“還有我們!” 山茶花和帛桀他們幾個軍校學生跟著說。
張奕川派人拿了些棉衣棉風氅來給傅霖鈞他們。
東北天氣與南方不同,此刻冰天雪地,久居南方的他們怕是受不了這樣的嚴寒。
傅霖鈞披著棉風氅出了帳篷。
山茶花跟著一起出來,沒有別人。
“冷不冷?”
山茶花搖頭,“對了,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嗯。”
“我想請胡三太爺和胡三太奶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