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二樓往上是交易的好地方，不如查一查方才都誰上了樓，小範圍鎖定嫌疑人身份。”
傅霖鈞如今雖然是上海布防司令，但手中並無兵權，真正掌控兵權的，還是坐地炮司督軍。
司督軍點點頭，“嗯，你們過來！”
司督軍看向守在一樓樓梯旁的兩個服務生。
兩個服務生哆哆嗦嗦走過來。
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們的腦袋。
服務生怕得不行。
司督軍的副官馮哲逼問，“方才都誰讓過樓，一一給我指出來，膽敢說謊，要殺了你。”
服務生害怕的看向霍亭東求救。
霍亭東沉穩道，“實話實說便可。”
說完，霍亭東看向司督軍，“方才我帶樓先生一家上樓休息過，他身體不舒服。”
樓關站出來解釋，“是，我們一起上去，又一起下來，可以互相作證。”
“還有誰？是單獨上去，單獨下來的？”副官繼續逼問服務生。
阮明鈺就站在一樓樓梯口，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兒。
這時，山茶花踩著高跟鞋一步步下來，“還有我，我是方才和霍老板他們一起上去的，之後我在上麵補個妝，才下來。”
“你一個人？”副官看向走下來的女人。
山茶花點頭，笑意溫婉，“對，我一個人。”
她餘光瞥了眼阮明鈺，阮明鈺都看到了，悄然往後退了一步。
“帶走。”司督軍道，“回去審問。”
霍亭東站出來，臉上的笑意全無，他步伐穩健猶如閑庭卻步走到司督軍麵前，“茶熙不過是剛留洋回國的孩子，她是我弟弟的朋友，是我邀請她來的，怎麼可能做什麼鴉片走私生意？
司督軍，你在上海灘叱吒風雲，軍隊在前線縷縷打勝仗，可是少不了我們霍家的財力相助。
你如今此舉，是何意思？”
“哈哈哈哈-”司督軍咧著唇大笑，“看來，這位小姐，對霍家很重要啊！
霍老板，我們如今是互相成就。
霍老板說的對，我的軍隊要仰仗著霍老板偶爾上次軍餉呢！
放心，你的人，我絕對善待，但她務必要跟我們回去，走個審問的流程，我也好向上頭交差不是？
明天一早，我在司令部等霍老板去接這位小姐，如何？
哦，對了，我會備上好酒好菜，等你來。”司督軍拍了拍霍亭東的肩膀。
山茶花被帶走前，深深看了眼霍亭東，淡淡搖頭，似乎在說我沒事。
司督軍帶軍隊剛離開。
啪-
霍老板手中的高腳杯頓時被他捏斷了。
程昕昕和程天佑兄妹對視了一眼，急忙演戲。
“霍老板，我表妹不可能是走私鴉片的人，她才剛回國，都是我，是我帶她來，才害了她。
我明日便讓我父親來上海處理此事。”程天佑推了推眼鏡框，他是個老實的人，老實人說起謊來有些緊張，不過在外人看來，倒也真切。
霍亭東忙道，“別，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會接你表妹出來。
她是無辜的。
我霍亭東怎麼可能讓她在我百樂門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