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督軍目的明確,就是為了軍餉,為了錢,很痛快的放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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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花離開司令部公署,上了霍亭書的車。
霍亭東將山茶花昨晚給霍清硯的符籙拿出來,上麵還沾著血跡。
“這個是茶熙小姐昨晚給我弟弟的吧?”霍亭書神色不安滄桑,仿佛一夜之間多了不少白發。
昨晚你離開後,清硯從國外帶回來的女朋友,在百樂門跳樓了,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就要不行了,我弟弟將你給他的符籙塞在那女孩子,名叫溫初秋的女孩子手裏了。
女孩子臨終前不知道跟我弟弟說了什麼,她還沒咽氣,我弟弟衝出去開車離開了,未曾想,半路出了車禍,現在已經搶救過來了,可是還沒度過危險期。
醫生說,能活過來的幾率隻百分之十,就算醒過來也有可能成植物人。
昨晚我看你給樓家算命,所以我想請你幫忙,救救我兄弟。”
“溫初秋呢?”山茶花問。
“昨晚就咽氣了,人已經送到太平間了。”
“好,我去醫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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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醫院,霍清硯的病房裏。
阮明鈺正坐在霍清硯病床旁,她慌忙抹了抹眼淚,強扯出一抹笑意,“你們來啦!”
霍亭書看了眼阮明鈺,走過去,拉著她的手,“我請茶熙小姐過來的。”
霍清硯麵色蒼白的昏迷中。
山茶花端詳他的麵相。
“用不用他的生辰八字?”霍亭書問。
“不用,麵相上看,霍二公子一生必有三次大難,一次是兒時,霍二公子在兒時是不是生過一場大病?
那場大病差點要了他的命,那時正逢一個路過的和尚來家中化緣,霍家定然是給了和尚不少食物,和尚誦經,幫霍二公子度過一難,是嗎?”
霍亭書原本鎮定的神色浮上一抹驚撼,“是,茶熙小姐真是高人,人不可貌相啊!”
山茶花神色貞靜繼續道,“這第二難,便是這次車禍,車禍是仇家報複,且家中風水出了問題。
若想霍二公子醒過來,霍家家宅風水要改,且霍二公子車禍致使身體多處損傷,西醫治外,中醫治內,通血脈順三經方可痊愈。”
“中醫?”阮明鈺蹙眉,“如今這年頭,西醫盛行,前朝那些知名的中醫當初朝廷沒了的時候,早就逃的逃死的死,隱姓埋名了,如今學中醫的,大多醫術不精。”
“我倒是有個中醫可以推薦。”山茶花道,“順遠的山之沛,相信他的醫術如何,你們應該都聽說過的。”
霍亭書道,“可我聽說,山大夫從不遠走行醫,我弟弟這樣,怎麼可能去順遠?可請山大夫來,怕是一件難事。
聽說,那山大夫曾是如今上海灘傅司令少帥的嶽父,哎,也是可憐的人,他最近喪女,怕是更不會來了。”
山茶花此刻勾著唇,臉上的表情有超過了她這個年紀謀略深算,“霍先生不防去求一求傅少帥,他的嶽父,他說話總要有些分量的。
如今傅少帥剛來上海任職,上頭不讓他自己的兵進上海灘,他如今正在發愁,我想如果霍先生給他想想辦法,他就會幫你這個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