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花拿起一粒葡萄放在程昕昕嘴邊。
程昕昕一口吃掉,兩個女孩子相視一笑。
這時,正在院子裏修剪花草的張偉在門口喊道,“師姐,霍先生和霍二公子來了。”
山茶花和程昕昕走出來,“快請進。”
張偉去開枝纏大鐵門。
山茶花住在南湘花園並沒有請管家,隻覺得此次他們前來上海灘需要完成的機密世很多,有外人在難免不放心。
張偉說,他可以身兼數職,挺起這個家,保護家裏的女孩子們。
霍亭書和霍清硯來了。
一共三輛車,保鏢隨行。
一下車,保鏢搬了兩個箱子進來。
山茶花客氣將霍亭書和霍清硯請進門。
霍亭書是上海灘商界第一人,他見任何人都一向是高貴姿態。
可如今見了山茶花格外客氣尊敬。
山茶花請他們在客廳坐下,泡了八寶茶給他們。
“茶熙小姐,得你相助,我兄弟撿回了一條命,霍家的風水改了,最近生意上事事順利。
你又幫我和傅司令引薦,讓我在上海灘多了如此強大的靠山,讓我在不得罪人的情況下,擺脫了貪婪的司督軍,霍某感激不盡。”霍清硯說著,示意保鏢打開那紅榆木的箱子。
所有人的目光順著那箱子看過去。
隻見箱子裏擺放著金燦燦的金元寶,上頭刻著光緒年的古文字樣。
一錠金元寶有半個拳頭那樣大,整整一摞,大概有一百兩黃金。
另一個箱子裏便是一對故宮花瓶,價值連城。
“多謝霍先生,我就不跟您客氣了,我們這一行的規矩。
日後,霍先生有事,盡管開口。”山茶花不說太多了,因為她的本事值這個錢。
“一定。”霍亭書笑道。
霍清硯道,“茶熙,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霍二公子把我當成朋友,我很高興。”山茶花想,多個朋友多條路,霍二公子是個不錯的人。
“初秋一家人得以安息,我很感激,說真的!我喜歡茶熙小姐的個性,希望我們可以是很好的朋友。”霍清硯真誠地說。
“既然如此,霍二公子不如留下來,和我們一起打牌如何?今天我們三缺一。”山茶花笑說。
“好。”
霍亭書道,“我就不和你們年輕人娛樂了,我要回去準備一下,晚上還要參加拍賣會。”
“好,霍先生您忙。”山茶花他們站起來送霍先生離開。
張偉去關門,程昕昕去拿麻將。
山茶花看向一笑起來有一顆小虎牙的霍清硯,輕聲問,“你還好嗎?”
霍清硯知道,山茶花的意思是,初秋離開了,他還好嗎?
霍清硯笑容裏難掩幾分淒涼,卻還是笑得大大咧咧,“放心,我沒事兒,又不是第一次失去愛人。”
他的拳頭錘了錘胸口,“放心,我挺得住。”
往往表麵上越是風平浪靜,內心就越是痛苦,但兩人還沒有熟到可以交心的程度,山茶花便沒有再多說。
“茶熙。”霍清硯忽然叫住她。
“嗯?”
“我覺得和你很有投緣,往後在上海灘,你有事,我會竭盡全力幫你。
你別誤會,我沒打你主意。”霍清硯害怕茶熙誤會。
山茶花笑了,“我懂。”
“你說,這一生有遺憾的愛人,等到轉世輪回,下一輩子,是不是還會遇到?”霍清硯忽然問茶熙。
山茶花很認真的說,“不一定。人死不能複生,且每個人死後經曆的輪回不同,又怎麼能確定是不是在同一世為人?
所以,死者已矣,我們活著的人要好好的活著,她希望你好好活著。”
山茶花總覺得霍清硯的抑鬱症要複發,她怕他追隨溫初秋而去,才這樣說。
“嗯,懂了。”霍清硯笑起來很單純,十足的大男孩兒,他和霍亭書是完全兩種不同的人。
山茶花可以肯定的是,霍清硯不適合混跡商界。
“如果你有很想不開的時候,可以找我,我可以做傾聽者。”
“嗯。”霍清硯總覺得跟茶熙有種熟悉感、親切感,不是男女之情。
……
玩兒牌的時候,幾個人倒也輕鬆,一邊打牌,一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