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霖鈞站在人後,遠遠看著他夫人,娉婷少女的風姿,自信大方優雅的妻子,摻雜著閃耀的絲絲張揚,淡紫色的洋裝在燈光下翻出溫潤的光,映襯著她瀲灩嫵媚的小臉兒。
現在的她,與他並肩作戰,更加耀眼。
山茶花往前兩步,抬起頭打量著整棟拍賣行,問,“洪先生,近半年來拍賣行都發生過什麼怪事嗎?”
洪金榮掃了眼眾人,“我把諸位當自己人,我就有話直說了。
我開辦的這家拍賣行經營多年,承接大型舞會、拍賣會、宴會,四樓五樓設有貴賓套房。
開辦這些年都經營順利,可就這半年,來辦活動的商人,每次來都會出事,不是從樓梯上摔下來,就是半夜忽然跳樓,且這半年來我電影公司的三位女明星被邀請來演出,都死在了貴賓套房裏。
與我無關,但外界傳聞她們死在我床上,這真是冤枉。
每次她們死了,我趕緊報案,可等巡捕房的人來了,那些屍體全都離奇消失了。
到現在,這都是迷案,巡捕房也查不出來什麼。
我現在整日頭疼,精神衰弱,實在難受。
我才三十來歲,這身體怎麼會忽然這樣?”
洪金榮越說越激動,像是心中有無數的苦水需要傾倒出來。
約瑟夫一聽,豁然激動道,“oh,my god!洪老板,你,你不厚道!
你的拍賣行總出事,為何在我與你談合作的時候,你不告訴我實情?
害我還要求你讓我來這裏辦拍賣會?
我昨晚在這樓上睡得特別不好,噩夢連連,你太過分了!”
山茶花看向約瑟夫,“安靜,ok?如果,您還想找到血脈綠瑪瑙的話!”
約瑟夫乖乖閉上了嘴。
山茶花說,“此拍賣行座東北向西南正衝貴門鬼戶,且犯穿心煞。
往前兩個朝代,此地是砍頭的法場,門外往前五百米那座橋便是從前的斷頭橋。
曾經古時的法場,冤死之人數不盡,血腥氣過重,在此形成消極磁場,從而吸引越來越多的孤魂野鬼彙聚於此。
從古時起,此地就是不祥之地,但後來你在此地建了拍賣行,此建築從天往下看剛好是棺材形,且你當初建造這拍賣行的時候,房頂原本是有兩座塔頂做裝飾的,對嗎?
棺材壓鬼門,棺材釘擋煞,負負得正,讓你發了幾年財。”
洪金榮一聽,立刻點點頭,“正是,從前我也不懂風水。
當初此建築上確實有兩座塔頂裝飾,是一個西洋設計師幫忙設計的,可後來打雷劈壞了,我就沒再裝。
就是在半年前,這拍賣行房頂的兩座塔頂裝飾忽然被雷劈得粉碎,還砸傷了好幾個路人,我便不再加裝了。”
“擋煞鎮宅的棺材釘被雷劈,孤魂野鬼全來了。”
所有人一聽,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山茶花說,“沒事,我能解決,鬼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心,諸位能在上海灘混得好,什麼場麵沒見過,難道害怕鬼不成?”
柯娜聽了這話,忍不住勾唇,挽著傅霖鈞的胳膊,低聲對傅霖鈞說,“大外甥,我這大外甥媳婦,真是聰明,且伶牙俐齒的諷刺這些人,我好喜歡。
別說,你還真有眼光。”
傅霖鈞忍不住勾唇,“我老婆,是我的驕傲。”
柯娜說,“誒?我記得曾經誰跟我說,自己不會愛上別人,對娶妻生子沒興趣來著?真打臉。”
傅霖鈞-_-||“小姨媽,你夠了!”
……
一旁的司遠杭見傅霖鈞和柯娜有說有笑的,心中更是鄙視,山茶花生前真是看錯了人,她剛死,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就變了心。
司遠杭身邊的司督軍看到兒子一邊看傅霖鈞和柯娜有說有笑一邊憤怒,他從旁低聲冷嘲熱諷,“嗬,從前告訴你,跟柯娜走得近些,好好把她追到手,可你呢?偏不聽,現在怎麼樣?看人家打情罵俏,有說有笑,你心裏不舒服了是不?你活該,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兒子?”
“你能不能閉嘴?”司遠杭急了,憤怒的斥責一聲。
聲音很大,所有人都轉頭看他。
司督軍當即很沒麵子,臉色青灰,這敗家兒子,一點麵子也不給他這當爹的。
幹啥啥不行,懟爹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