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保護母女,生生世世都保護你們。”傅霖鈞吻了吻她的發。
山茶花這才聽出了什麼,抬起頭,淚眼有些朦朧,“誒?你說什麼?為什麼是母女?你怎麼知道是母女,不是母子?”
傅霖鈞笑笑,粗糲溫熱的手掌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會是個女兒,我想要個女兒,往後餘生我疼你們倆。
等你這次生完孩子,日後我來避-
……孕。”
傅霖鈞執起她的手,輕輕的吻。
“你隻想要一個女兒?”山茶花問。
傅霖鈞低頭看著她那盈盈不如一握的細腰,“對,就一個。
有一個孩子,是咱們愛情的結晶,生命的延續,足夠了。
你看你這身子骨,讓你承受一次十月懷胎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若再來一次,我心疼死了。”
他說得眼眶都紅了,心疼的摟著她,“辛苦了,我這般輕鬆就當了爹,卻要你十個月受苦。
我會用我的一生來彌補讓你所受的苦。
你盡管使喚我,別跟我客氣,應該的,知道嗎?”
山茶花滿意的點點頭,笑容裏盡是滿足和欣慰。
“呀,今天是十五,晚上會有流星,快快快,我要看,我要許願!”山茶花跟個孩子似的慌慌張張掀開被子要起來。
傅霖鈞一把將她拉住,“慢點,小心。”
山茶花笑著捏他的臉,“傅霖鈞,才一個月,至於麼?”
“至於。”他一本正經的說,“我抱你去。”
“不要。”
兩人來到陽台,站在陽台上看著遠山,一片漆黑。
山茶花夜觀天象,淡淡道,
“很快,就會有流星。”
她話音剛落,遠處天際就有星星滑落。
很快,流星唰唰唰紛紛往下落。
山茶花閉了眼許願,睜開眼的時候,流星雨還沒停止。
傅霖鈞在她身後摟著她,護著她,兩人相互依偎,歲月靜好。
忽然一隻烏鴉飛來,落在陽台的扶手上。
烏鴉那血紅血紅的眼睛靜靜的看著山茶花。
山茶花和傅霖鈞對視了一眼,這烏鴉有些奇怪。
南湘莊園是有祥瑞氣息的風水寶地,按理說,烏鴉是不會往這種地方飛的。
傅霖鈞剛要抬手將烏鴉趕走。
烏鴉忽然飛衝過來,尖利的嘴啄了下山茶花的手,而後頓時跑了。
傅霖鈞開槍去打,卻沒打中。
他擔心山茶花的手,趕緊收起了槍。
隻見媳婦手背上被啄破了一些,出了血。
山茶花隻覺得手背有一瞬間針紮的刺痛感,湧出一滴血來。
傅霖鈞趕緊擠血,又不放心自己吸了兩口,吐出。
帶她去衝水,上藥。
山茶花說,“沒事兒,一點點小傷口,阿爸給我的藥上了很快就會好,會消毒殺菌我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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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烈焰莊園。
一杯杯酒下肚,柯娜發現,這個男人話不多,卻隻顧著喝酒。
“你怎麼都不說話?也不看我?”柯娜微醺,似乎有些醉意。
冥藏隻是睨了她一眼,淡淡的開口,“我聽著你說。”
她是人,他是冥間的往,永遠是疏途,他鬼使神差的坐在這裏與她喝茶,已是很荒唐的事了。
這些年,除了昳鳩,他沒與誰這般平靜的坐下來喝喝酒。
“你喜歡聽我說話啊?”柯娜大氣的笑。
冥藏靜靜的,冷得像一尊好看的雕塑,“我是傾聽者,隻有這一次,我便再不會出現。”
柯娜笑著笑著就開始悲傷了,“哦?你的意思是,這次的相遇是偶爾,僅有一次的偶然?
過客,對吧?也挺好的。
你知道嗎?我特別有錢,但我好多親人都走了。
別人看我,未來一片光明,甚至是可以隻手遮天的女人,但我是孤獨的,沒人配得上本姑娘。
我一直一個人,所有人以為高處是光明,但唯有我知道,高處亦是一片黑暗,我竟看不到前路。
我希望有那麼一個人,可以拉我一把,陌生人!”柯娜胳膊肘拄在桌子上,手托著下頜,明亮的眼睛,帶著些水霧看冥藏,“你說,會有那麼一個人嗎?”
她的目光太灼了,冥藏控製不住的抬眼看她。
昳麗的麵容在看到她嬌豔帶著楚楚可憐的麵龐時,狠狠的顫了下,“我想,我該離開了-”
冥藏起身往外走,他穿黑色長衫,有種仙人誤入凡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