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為什麼,山茶花當初都沒有看出張奕川的八字有何不對勁兒。
因為給張奕川改命理八字的天師是玄門厲家很厲害的天師。
那天師因為給張奕川改命,屬於逆天而行,而死於非命,那人正是厲家如今的掌門人厲墨的爺爺。
張奕川知道厲家人的本事,所以找厲墨來幫忙,厲墨不肯,他便直接將人綁來。
廖茹琴之所以找張奕川來幫忙,也正是因為他的八字。
他的八字七殺大惡,是人世間獨一位。
他殺傅霖鈞,傅霖鈞死後會魂飛魄散,再也不能回到天庭當什麼皇太子了。
廖茹琴要殺傅霖鈞已經下定了決心。
廖茹琴這才收回了手,走出了房間,站在扶欄旁,往樓下看,一樓大廳正是今晚宴會的舉辦地。
張奕川眸光掃視著正在準備晚宴的傭人,“這將是傅霖鈞的葬禮宴會。”
廖茹琴看了看不遠處的倉庫,那裏,傅洛渝和傅赫銘被綁架了,他們就是到時候要挾傅霖鈞的工具人。
“你這話說得倒是很滿,隻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能力殺了傅霖鈞。
如果你失敗了,你可知道後果?”廖茹琴心中對這個張奕川有些沒底。
張奕川高的身體往前一步,瞪著廖茹琴,“既然不信任我,為何找我?我哪裏比不過傅霖鈞?什麼你們覺得我比他差?”
廖茹琴聽著這話,覺得張奕川莫名其妙,“你吼什麼吼?是我救你出來的,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別逼我推你下船。”
張奕川瞪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張奕川曾經是個很善於偽裝的人,他可以表現出豁達,表現出正直,連山茶花這樣的天師都看不出他的本來麵目,可是現在,他一次次被傅霖鈞擊敗,心態崩了,很難控製自己的情緒,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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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倉庫裏的傅洛渝和傅赫銘被綁著,很憤怒。
傅赫銘有些挫敗,“我真是糊塗,怕是又讓老四為了來救我而不得不對付張奕川,那個張奕川太恨人。
我真是上了他的當-”
“大哥,你別自責,張奕川這次聯合的是惡鬼,不論如何,我們都不是惡鬼的對手。”傅洛渝勸慰大哥。
兩兄弟對視了一眼,重重點點頭,給彼此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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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奕川和廖茹琴站了一會兒,看時間距離晚宴還有幾個小時,他們便放心的去睡覺了。
樓下,有張奕川的人在幫輝煌山莊的人準備今晚的晚宴,還有厲墨已經被迫在輝煌山莊布下陣法,任何鬼怪都進不來。
張奕川睡得很踏實。
而此時意孤獨和子矜來了。
意孤獨一身暗繡青龍的白緞古風長衫,子矜則是一身紅衣。
子矜喜歡穿紅色,就像子矜喜歡嫁給意孤獨,她穿了千年的嫁衣,漸漸的就習慣了,喜歡上了穿紅色,意孤獨也很喜歡她穿紅色。
意孤獨輕鬆就進了輝煌山莊,他可是十一殿的閻王爺,而子矜是他的妻,他們可不是尋常的小鬼,陣法防得住小鬼,卻防不住他們。
意孤獨和子矜飄進一樓,看著已經準備好的宴會現場,冷冷的勾唇,相視冷笑。
他們來到一樓的通水閥門處,狠狠將閥門掰開。
水管頓時裂開,控製不住的往外噴水。
一樓的傭人和張奕川的手下嚇壞了,趕緊想去堵住水管,可是不管用,一樓的所有水管各個地方全都裂了。
很快,一樓全部被水淹了。
這時距離晚會還有十分鍾就開始了。
張奕川和廖茹琴醒來就懵了。
“水管怎麼會壞?輝煌山莊這是什麼豆腐渣工程?”張奕川青筋暴怒,看著腕表,不出意外,傅霖鈞應該很快就趕來了。
張奕川的褲管都濕了。
就在這時,他們發現輝煌山莊一樓的後窗戶有明晃晃的燈光一閃一閃的,是外麵。
外頭有音樂聲響起,而且似乎還很熱鬧。
張奕川看向廖茹琴,“你去後院兒看看,是不是傅霖鈞已經來了!”廖茹琴立刻來到輝煌山莊的後院兒。
戴著麵巾的廖茹琴驚呆了。
就在輝煌山莊的後院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誰布置了另外一個宴會。
有舞台、有甜品、美酒,還有白俄的樂隊,還有穿著盛裝的賓客們在後院兒歡聚,觥籌交錯。
而舞台上,正在唱歌的,是穿著洋派西裝的傅霖鈞。
他在唱一首英文歌。
此刻的他看上去少了軍人的沉穩,那眼神放蕩不羈,霸道不可一世,狂妄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