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著就這樣吧,一直到上個月,我婆婆總說紙人打她,我婆婆還自殘,哎,我實在沒了辦法,就隻好繼續找更厲害的天師,來處理這件事兒!”

“若有解決此事,我得去你家中看看。”山茶花說。

女人點點頭,“其,其實,我……”

“但說無妨,可以讓傅司令一起去嗎,我有個很重要的秘密要說,你們和我一起去我家。”

山茶花點點頭,她早看出來,女人藏著一個很大的秘密,“那就宴會結束吧!”

“那太好了!”於太太十分感激。

……

聊了一會兒,山茶花便和幾位太太出去繼續跳舞了,舞會上偶爾閑聊,山茶花從祁思思口中得知,於太太是個很會做生意的女人。

她從前在老家跟著姆媽學做點心學得很精。

嫁到上海之後,這手藝便荒廢了,直到她婆家欠下巨額債務,差點要變賣房屋還債的時候,她出來開糕點鋪子,一下子就幹火了,如今在上海灘開了好幾家糕點鋪子,遠近聞名,尋常百姓愛吃,一些富貴人家更是排著隊托人買,她們家實在太火了。

祁思思提到這裏,於太太臉紅了連連搖頭,“哪裏有你說得厲害,不過是吃辛苦賺點辛苦錢,承蒙大家喜歡。”

“於太太的手藝真是棒的哩!那糕點很多都是前朝皇帝才吃得到的,我們是有口福嘞!”一個本地的上海太太道。

“於太太一個人打理生意多年,怎麼都不見你丈夫?”

有一個富太太忽然問。

於太太顯得有幾分慌亂,撫了撫鬢角的發,清了清嗓子道,“他得了很嚴重的痛風,多年來一直臥床,不見好也不見壞,在家休,休養呢!”

“於太太,日後這種宴會你要多多參加,和我們一起常常聚會,不要總是不來嘛!”

“嗯!”於太太點點頭。

……

山茶花將於太太的一切表現都盡收眼底。

-

宴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淩晨了。

各家香車寶馬陸續離開冥園,回家。

傅霖鈞和山茶花他們一行人,同於夫人一起往她家去。

在去的路上,於太太說,她本名叫李淑萍,是外鄉嫁過來的,嫁來上海已經十多年了。

她讓山茶花花叫她,李姐,或者淑萍吧!

“好,李姐。”

很快到了霞飛路上的一古風民宅。

這宅子一看上去就很古老,應該是前朝時候建的,前朝當地的大戶人家都住這樣富貴的四合院兒。

門口把守的小廝見女主人帶人回來了,趕緊將門打開。

李淑萍將眾人請進去,在李淑萍的帶路下,眾人穿過兩個堂屋,來到四合院兒最後麵的院落。

最後麵的院落,入眼是高高的圍牆,還有一道雙開大鐵門,刷著黑色的油漆,上麵寫著‘監獄’。

這監獄和民國時期巡捕房的監獄大門一模一樣。

李淑萍雙手絞緊,看向傅霖鈞,“傅司令,我在我家,仿照監獄的模樣,造了這裏,我……

你們跟我來。”

李淑萍示意小廝將‘監獄’大門打開。

傅霖鈞和山茶花他們都有些震驚,跟著走了進去,這裏麵,也和巡捕房的牢房一模一樣,黑漆漆的不見天日,一間牢房接著一間。

而這裏麵站著的男人,居然都穿著獄警的製服,腰上都別著槍,這些‘獄警’站得筆直,麵無表情立正站好,守著牢房。

入眼的一排牢房中,每個牢房裏都關著一個坐牢的,哼哼呀呀的,瘋瘋癲癲的,還有的在草墊子上睡覺,這些人都穿著牢服。

“我冤枉啊!……”一個頭發長長的,蓬亂的老男人伸出兩個胳膊,哭哭咧咧的。

“放我出去,我知道錯了,放我出去!”

“救命啊!”

……

“我勒個天,這位大姐,你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啊你,你居然把監獄搬來家裏了?你,你你私自關押人,你這女人也太狠了吧……”張偉驚呆了。

“不,其實這是假的,你們看到的,不是真的。”李淑萍挺難為情的,轉過身清了清嗓子,對那些‘犯人’說,“你們今天,可以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