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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華西路的舊洋房裏。
莫茵茵虛弱的倒在榻上,雙手被分別綁在床柱上,眼睛空洞的盯著天花板,唇幹澀,想要說什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浴室的門豁然被打開,裏麵走出來一個粗獷的男人。
他半長的頭發,自然卷,臉型立體微長,濃眉大眼卻抵著三分邪,穿了件純白的西洋浴袍,一邊往外走,胸膛上還在滴水,他長胳膊拿著毛巾正在擦拭那一頭自然卷的頭發,浪蕩得很。
他那副粗糙的樣子,一看就是經常暴曬,在惡劣的環境下摸爬滾打練出來的。
擦完了頭發,他的目光落在榻上的女人身上。
女人身上衣衫被打得破裂,撕得淩亂不堪,雪白的衣衫還滲著血。
這樣的女人已經很慘了,可是男人喉結動了動,他的目光再往上,便看到床頭蒙著黑絲絨布的一個相框。
尋常人的床頭都掛著夫妻倆的合照,可這黑絲絨布後麵的是什麼,誰也不得而知。
男人看著它卻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他走到酒櫃旁,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又點燃了一根雪茄來到床邊寬敞的座椅上坐下來。
抿一口紅酒,又趕緊抽一口雪茄,紅酒的渾厚醇香氤氳著雪茄淡淡的清香,噓-
那男人似乎爽極了,長歎一口氣,“賽神仙啊!”
榻上的女人似乎是找到了些力氣,掙了掙手腕,“放,放開我,放……”
男人聽到女人的聲音,哼哼的低笑,喝了口紅酒,忽然起身,唇湊近了女人,手一把捏住她的下頜,將嘴裏的紅酒渡給她。
咕嚕。
女人被迫咽下了,由於她此刻是躺著,差點沒嗆到,咳嗽了好多聲,臉都紅了。
和身上相比,女人清秀的臉上一點傷痕都沒有,隻是過分的慘白,像是長期的營養不良似的。
男人悻悻起身,“你別總跟個活死人似的,一點兒生氣都沒有,讓我看著覺得厭煩,你還真當你自己是藝術家?別扯了,你的藝術造詣不如柯娜半分。
這幅身體,也不如她。”
pia~
說完,男人的手在女人身上狠狠抽了一記。
女人疼得一抖,空洞的眼神緩緩看向男人,有了些恨意的光,“當初你追求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不如柯娜半分?”
男人坐下來,“我就是追到手了,不珍惜了,你又如何?”
女人看著男人笑得像是混蛋一樣,心寒到了極點,可是心底裏似乎卻有一股神秘力量驅使著她的靈魂,不停不停的提醒她,她愛眼前這個男人,永遠不能離開這個男人,為什麼?
眨眼間,女人的眼淚劈裏啪啦的滾落,“或許是我作孽吧,居然愛上了你,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你!”
女人說這些話,也像是被什麼神秘力量驅使著。
聽到這話,男人似乎驕傲極了,“當初,你和柯娜你們可都是驕傲的天之驕女,根本不屑於和我說話,甚至不願意看我一眼。”
男人說完,直接放下紅酒杯,上了榻,跪著,居高臨下看著女人,鉗製住她的下頜,“你們每天高傲的聊著藝術。
與那些看起來像是弱雞一樣的藝術男畫家眉來眼去,不屑於看我一眼,後來怎麼樣?啊-”
男人說著低下頭直接咬了一口女人的唇,“現在,你還不是卑微的求著我愛你,這是報應,是我的魅力,是我的能力!”
女人哭著搖頭,“我也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為什麼會愛你,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的靈魂深處告訴我,我不能離開你,我愛你,離開你,我會死。”
男人又抬頭看了眼床頭的那幅被黑絨布蓋著的畫,很驕傲的說,“或許,是你上輩子欠我的,或者-”
他在她耳邊說,“我活兒好!”
男人說話間,頓時來了興致-
女人已經和這男人在一起幾年了,他想幹什麼,她心裏自然明白,然而此刻,她真的不舒服,“請你有一點人性,今天放了我,求,求你,於星睿,算我求你了。”
男人一把攥住她的下頜,“高高在上的藝術家這樣求我,這種成就感,太爽了,總有一天,我也會這樣征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