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程程坐在喜亭裏,看著母親為自己梳頭,母女倆都哭了。
徐芸輕輕幫她擦掉眼淚,“不哭,今天是大喜之日,姆媽知道你嫁給了愛情,姆媽高興。
願我的女兒,一生平安順遂,夫妻永結同心。”
她幫女兒梳完發,便將繡著鴛鴦的喜布蓋在女兒的頭上。
南父也站在女兒身旁,早已淚流滿麵,女兒嫁給了自己的幸福,他很開心,開心的控製不住想落淚。
戰珩奕穿著新郎服從紅毯的一端走向他的新娘,他情緒湧動,眼睛一順不順盯著南程程的方向。
他從南程程父母的手中,接過她的手,緊緊握在手中,他說,“阿爸,姆媽,我一生護她、愛她。”
他們夫妻二人牽著紅喜花,離開喜亭,他們跨火盆,從此步步生鴻運,他們跨馬鞍,從此保平安。
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對拜,他們喝下交杯酒,取下各自的發絲相結,放在喜囊之中,從此白頭偕老。
…
等他們回到婚房,戰珩奕掀開喜布,看到她嫵媚的新娘,如此的天姿國色,他覺得她的美能逼退這人世間所有的繁華。
隻要是她的,他就覺得是最好的。
他炙熱的唇吻住她,他落淚了。
堂堂七尺男兒,戰場上槍林彈雨不眨一下眼的他,此刻落淚了,“你終於,終於是我的太太了。
我、愛你。
或許是從第一眼看見你,我便愛得深沉。”
兩人緊緊相擁。
她,又何嚐不是?
-
中午,是中式的婚禮,中式的宴席。
到了晚上,就是西式的宴席。
古聲古色亭台樓閣上的紅燈籠次第亮起,眾人在花園裏,跳著華爾茲,交杯換盞,不亦樂乎。
南程程和戰珩奕剛跳完一曲華爾滋,站在石橋邊說著什麼。
穿著一席民國男子長袍的清風走到他們身邊來。
清風送給南程程一個錦盒,裏麵是一對玉鈴鐺,是吉祥如意保平安的物件兒。
南程程給戰珩奕介紹,“這是我們玄門中的鬼仙兒清風。”
戰珩奕和他打過招呼。
清風話很少,送完禮物要離開的時候,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又看向南程程,“你知道,為什麼當初你找我,我不承認我是玄門中人麼?”
南程程搖頭。
“因為前世,我將你養大,拿你當親女兒一般的養大。”說完,清風淡淡一笑,走了。
南程程在這一刻,恍然大悟。
她穿過來後,丟失了一段記憶,是小時候的記憶。
清風如父親一般照顧她多年,比她師父更早遇到她。
後來,她發生意外早早死了,她穿到了民國,清風當時並不知道她魂穿了,他備受打擊決定離開玄門,不再入玄門,他怕了不想再失去南程程一次。
…
與此同時,涼亭裏,裴沐顏正看著荷花池中的池水。
“沐顏。”戰沛霖端著酒杯走到她身邊。
“戰大哥?”裴沐顏淡淡微笑,“你們要走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還有一件事。”戰沛霖看著裴沐顏的眼神忽然認真起來。
“什麼?”
“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走?戰家即將在新加坡開服裝公司,我想請你,做服裝公司的首席設計師。
你,願意麼?”戰沛霖手心裏冒汗,整個人緊張的看著裴沐顏。
他從回國,滿腦子裏都是她。
他在國外住在她那裏將近一個月,她陪他參加拍賣會,陪他出入各種重要的場合,她落落大方,為他出謀劃策,溫柔如水,卻也睿智。
她人善良……
總之,她的每一個點他都喜歡,都愛。
他回國後,就發了瘋似的想她,所以,當榮千鳴抓了她,威脅他,他就第一時間帶著全部身家去阿藏部救她了。
“新加坡離家太遠了,去哪裏工作,我…”
“離家不遠,如果你願意做我的妻子,我們的家就在新加坡,你想回來,我隨時陪你回來。
哦,還有程程,他們兩口子在新加坡定居,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戰沛霖緊張地語無倫次,“你可以考驗我,我…”
裴沐顏看他一個商會會長緊張地像個小孩子,她拉住他的手腕,點了點頭。
戰沛霖手指按了下眉心,忽然就笑了,而後將她輕輕擁進懷裏,“沐顏,謝謝你,謝謝你來到我的生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