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霆看的出神,直到砰的一聲槍響。

子彈正擦過槍靶,落在了草地上。

阮惜時懊惱的放下手:“我果然不行。”

這時候,她又從罌粟花,變成了小兔兔。

傅雲霆忍不住輕笑:“已經不錯了,很多人第一次拿槍,連後坐力都受不了,何況還能擦中槍靶。”

“真的嗎?”阮惜時又高興起來。

她看著傅雲霆,眼裏波光粼粼:“那你教教我,好不好?”

“我帶你來這裏,就是要教你的。”傅雲霆道。

他走到阮惜時身後,握住她拿槍的手,舉了起來。

他堅實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隔著軍衣,阮惜時似乎都能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熱量。

阮惜時臉頰不由發燙。

“首先,你握搶的手不能太緊,手臂要抬起與右肩平行……”

傅雲霆的話,阮惜時幾乎沒有聽進多少。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兩人挨的極近的距離上。

“砰!”傅雲霆突然扣下扳機。

子彈飛射,穩穩射中靶心。

“會了嗎?”傅雲霆放下手,問她。

兩人之間有了空隙,涼風竄進來,阮惜時心裏閃過一抹失落的感覺。

她點點頭,重複了一遍他說的話。

這些四叔早就教給她了,她從小背,早已滾瓜爛熟。

傅雲霆滿意的點頭:“你自己再試試。”

在教學方麵,他是個嚴格的老師。

阮惜時舉起槍,按照傅雲霆說的,又開了一槍,隻是在扣下扳機後,假裝被後坐力震到,槍口驟然一偏。

“砰!”這一槍比上一槍好,起碼打中了槍靶,隻是射在了槍靶邊緣。

阮惜時甩了甩有點發麻的手。

“疼了?”傅雲霆拉起她的手,看向她虎口的位置,果然有點泛紅。

她的皮膚嬌一嫩,禁不住這樣折騰。

“有一點。”阮惜時誠實的說。

剛開始學槍那會兒,她可是更疼的,虎口處還起了一層薄繭。要不是五姑姑有美容偏方,每次在她練完槍以後都給她塗上自製的藥膏,這個繭子早就留下來了,自然一看也就露餡了。

可現在她的手很嫩,一點也看不出來。

傅雲霆的手指擦過她的手,他手指上的薄繭帶來一陣癢意。

“回去抹點藥。”傅雲霆道,“今天就先練到這裏吧,等改日我再教你。”

“這麼快嗎?”阮惜時抿唇,“我還想再多練一會兒。”

“欲速則不達。”傅雲霆說,“第一次開槍,太過頭的話,第二天你的手臂都會舉不起來。”

阮惜時當然知道。

但她已經過了這個時候了。

可她也不能跟傅雲霆說,自己早就已經會用槍這件事了。

隻有她不會,才能借機接近傅雲霆,讓他教自己。

阮惜時垂下眼瞼,掩去眸中的遺憾,將槍放回懷裏,和傅雲霆回到車上。

傅雲霆又將車開回到了章公館樓下,然後跟著阮惜時一起下了車。

他一隻手扣住阮惜時的腰,輕輕鬆鬆借著牆壁,抱著她回了房間,又將她抱上了床。

“你這裏有藥嗎?”傅雲霆問。

阮惜時指了指櫃子裏的小包裹。

傅雲霆打開櫃子,按照阮惜時的指示,取出了裏麵的芙蓉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