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用上易物咒了?”崽崽的小奶音冒出來。
“防患於未然。”阮惜時淡淡道,跟著柳湘湘朝那群夫人走去。
她今日隻挽了簡單的小發髻,一身旗袍,在一群新派的人當中,越發顯得清麗脫俗,過目難忘。
傅雲霆一進門,就在人群中看見了她。
她看上去還是很文靜的樣子,跟在柳湘湘身邊,不太說話,像一朵空穀的幽蘭。
他現在就想把這朵幽蘭采摘過來。
可惜宋夫人很快就來了,還有宋玉霜,一直拉著阮惜時說話,他沒找到過去的時機。
打擾女人們之間的談話,不是他的作風。
他索性找了位置,拿了杯紅酒,靜靜看著阮惜時。
期間有女人來搭訕:“傅少帥,我……”
“滾。”傅雲霆連字都懶得多說。
女人嚇得脖子一縮,悻悻的走了。
這些庸脂俗粉,在傅雲霆眼裏,連阮惜時半根手指頭都不如。
阮惜時沒注意到他。
她隻顧著注意柳湘湘的舉動。
從剛才開始,柳湘湘似乎就很著急,時不時的偷瞄她,似乎在等著什麼。
阮惜時就猜到了。
她之前換酒是對的,柳湘湘一定在紅酒裏下了藥!
看柳湘湘的樣子,想必現在應該是藥效該發作的時候。
音樂聲恰好在這個時候響起。
宋玉霜拉著阮惜時的手道:“我們去跳舞吧。”
“你不找一個貴公子跳舞嗎?”阮惜時開玩笑。
“我才不和他們跳舞!”宋玉霜蹙眉,“我跟你跳,我會跳男步,你跳女步。”
阮惜時點頭答應:“好。”
宋玉霜頓時高興起來,拉著阮惜時就步入了舞池。
兩個美人在舞池中翩飛,實在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但在遠處的傅雲霆,目光卻全在阮惜時身上。
她飄逸的猶天輕盈的雪花,清雅得像步步生蓮的仙子,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傅雲霆掃了一眼,就見到周圍的男人也都盯著阮惜時,頓時眉頭緊皺,眼底生出一抹戾氣。
他有種衝動,想把阮惜時給帶下來。
他不想讓其他男人看見她如此美妙的一麵。
阮惜時跟宋玉霜跳了兩支舞,腳步越來越慢,似乎有些不對勁。
“你怎麼了?”宋玉霜問。
“我感覺有點熱。”阮惜時說著,輕輕扯動了一下領口。
一直在邊上跳舞,盯著她的柳湘湘聽到這話,眼睛一下子亮了。
“熱?”宋玉霜疑惑,“我不覺得熱啊。”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阮惜時似乎更熱了,都開始抓脖子了。
“你是不是吃到什麼過敏的東西了?”宋玉霜按住她的手,“別再抓了。”
“我也不記得自己吃了什麼了。”阮惜時說,“我想去後院休息一下。”
“公子們都等著跟你跳舞呢,你現在去後院怎麼行?”一曲舞畢,柳湘湘卻拉住她道,“好歹要先跳幾支舞再說!”
她就等著阮惜時當眾出醜呢,怎麼可能讓她躲到後院去!
“她都不舒服了,還跳什麼舞?”沒等阮惜時說話,宋玉霜就語氣冰冷道,“章夫人,惜時可是我阿爹姆媽才認下的女兒,我們宋家的人,可容不得任何閃失!”
柳湘湘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
明明她才是阮惜時名義上的母親,怎麼反倒被一個沒血緣關係的小輩訓話!
可對方是參謀長的女兒,柳湘湘又不敢反駁,氣的手指掐住了掌心。
宋玉霜冷冷對柳湘湘丟下這麼一句,又轉頭關心的對阮惜時道:“惜時,我扶你去後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