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大帥夫人那邊都沒有再有人找來。

第二天一早,阮惜時剛出房門,就看到管家領著人守在門口等她。見著阮惜時,立馬奉上了兩條大黃魚,說是大帥一早出門之前就囑咐的。

可見那加足分量的藥對大帥夫人的症狀,還是真有效得很。

畢竟這也是阮惜時花了心思“對症下藥”的,她拿著這大黃魚,可一點都不心虛。

不過阮惜時更心心念念著和傅雲霆的“約會”。

放學一上車,她就跟傅雲霆說了去靈器市場。

傅雲霆自然答應。

車從學校旁抄小路開進去,開到一半的時候,阮惜時眼尖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傅一,開慢一點!”阮惜時急忙道。

傅一趕緊放慢了油門:“阮小姐怎麼了?”

阮惜時看向窗外:“那個好像是章婷。”

“你妹妹?”傅雲霆也朝著窗外看去,見到了一個穿著粉色襖裙的女孩,她腳步匆匆,似乎是急著去哪。

“嗯。”阮惜時眸光微晃,“奇怪,章家不從這條路走啊。”

而且就算章鎮江不派司機來接她,以章婷的性子也肯定會叫黃包車,不可能自己走回去的。

“傅一,跟在她後麵。”似乎看穿了阮惜時的心思,傅雲霆薄唇輕啟道。

“是,二爺。”

傅一抬起腳,輕踩著油門,不遠不近的跟著章婷。

章婷顯然很著急,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回頭看一眼,一直走到了小巷盡頭,然後拐了個彎,走進一家藥鋪。

阮惜時看見上麵寫著“柳氏藥鋪”四個字。

柳氏……

阮惜時眯了眯眼。

“我讓傅一進去看看?”傅雲霆問。

阮惜時搖搖頭:“這樣容易打草驚蛇。”

她邊說,邊在心裏呼喚崽崽:“崽崽,有沒有什麼符咒能讓我聽到裏麵說話?”

“用紙人啊。”崽崽打了個哈欠,奶聲奶氣道,“你找張紙,再找把剪刀。”

阮惜時從包裏掏出一張寫字的紙,和一把手工課上用的剪刀。

傅雲霆見她掏出來東西,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崽崽又道:“在紙上剪出一個小人,然後再畫上我教你的咒術。”

崽崽給阮惜時念了一段咒。

阮惜時手工很好,很快就剪出了一個活靈活現的紙人,然後又在紙人身上寫下了咒術。

剛寫完,手裏的紙人突然像活人一樣扭了扭身子,然後伸了個懶腰,扭頭好奇的看向阮惜時,又看向傅雲霆。

傅雲霆和它對視。

那紙人突的瑟縮了一下,蹬蹬往後退了兩步。

傅雲霆挑了下眉。

看來他身上的煞氣,連這個小紙人都怕啊。

“誒,這紙人有意思啊!”

傅一轉頭驚訝的看向那紙人:“是活的嘛?”

正說著,那紙人看了看他,就跳到了駕駛座的後背上。

傅一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它,沒想到紙人突然間張口,啊嗚一下咬在了傅一手指頭上!

“嗷!”

傅一捂著手指頭痛呼:“它怎麼還咬人呢!”

阮惜時沒忍住撲哧一笑,然後對那紙人道:“別鬧了,快到這藥鋪裏麵去打聽一下,章婷到底在幹什麼。”

紙人歪了歪腦袋,一蹦一跳的就從窗戶出去了。

沒一會,紙人又回來了,跳到了阮惜時的肩膀上,對著她耳朵一陣嘰裏呱啦。

阮惜時蹙了蹙眉,然後收起了紙人。

“它說了什麼?”傅雲霆看向她問。

“它說,這鋪子是章婷的親舅舅開的,他們正在裏頭密謀,要害章家新來的秦姨娘。”阮惜時似乎在思考什麼,然後對傅雲霆道,“我想先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