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夫人改變了主意。
她想要自己的大兒子傅明修娶阮惜時。
雖然她知道,傅明修雙腿殘疾,身體病弱,甚至無心於大帥之位。
可她依舊想為他籌謀。
阮惜時,會是一個好的助力。
倫薩是一個很美好的國家,可她的大兒子在那裏待了這麼久,也該回來了。
那邊很快接通了電話,接電話的卻不是傅明修,而是療養院的人。
療養院的人說,他去其他學校進行交流了,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
這是常有的事情。
傅明修雖然身體不好,但是很聰明,因為一直無法像正常人一樣去上課,他憑借自學就考上了倫薩最好的大學,也常常作為優等生去其他學校進行交流。
傅明修是她的驕傲。
但沒有聽到兒子的聲音,大帥夫人又有些失落。
看來這件事,隻能過段時間再跟傅明修提了。
她的大兒子一向孝順,定然會同意的。
……
禮拜五放學的時候,阮惜時跟傅雲霆說了周六要去給宮老夫人複診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她就看見傅雲霆的車停在章公館外。
車門一開,她就如同一隻翩飛的蝴蝶,撲進了傅雲霆懷裏:“你怎麼來了?”
傅雲霆一把摟住她。
她身子嬌小,整個人窩在了傅雲霆的大衣裏,就好像樹袋熊掛在了樹上。
傅雲霆倒是很享受這樣的姿勢,輕笑了一聲:“不是說今天要去督軍府嗎,我正好也有事情要報告給督軍,就順路來接你了。”
“事情?是上次那些傀儡的事嗎?”阮惜時好奇的抬起頭看向他。
傅雲霆頷首:“那幾個送到醫院的人醒了。”
“醒了?”阮惜時唰的坐直身子,“他們怎麼說,有看見背後那個壞人嗎?”
傅雲霆看她激動成這樣,頓覺好笑:“你怎麼比我還要著急?”
她當然著急了。
不但她著急,崽崽也很著急。
它不敢出來,就一個勁的在她腦子裏喊:“趕緊問這小子那個人在哪,我們立刻衝過去吸了他!”
語氣弄得好像話本子裏的反派似的。
阮惜時一邊在心裏糾正,我們是去替天行道,邊舔了舔粉嫩的嘴唇說:“畢竟他傷了那麼多人嘛,要是能抓到就太好了!”
“沒那麼簡單。”傅雲霆卻道,“他們幾個說根本就沒見到那人長什麼模樣,就是在路上好好走著,突然間就沒有意識了,等再醒來,就在醫院了。”
“那就一點線索都沒有了?”阮惜時肩膀一垮,垂頭喪氣。
“也不是。”傅雲霆又道,看阮惜時唰的將小腦袋抬起來了,一雙亮晶晶的眸子期待的看著他,“雖然他們沒有看見那個人,但在調查過後,發現他們都在路邊領到過一個護身符。”
“護身符?”阮惜時訝異,“什麼樣的?”
“這樣的。”傅雲霆從懷裏掏出一個護身符給她看。
阮惜時翻來翻去,也沒看出什麼異樣,上頭也沒有靈力,就是個哄人的玩意,毫無作用。
“這是誰發的啊?”阮惜時問。
“還在查,不過已經有一些眉目了。”傅雲霆道,“按照他們的描述,是一個女學生發的,都在明德女中附近的路上。”
“明德女中?”阮惜時驚訝,“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有可能。”傅雲霆並沒有妄下定論,“也有可能是假扮學生。”
“那她長什麼樣子?”阮惜時問,“我在學校裏比較方便,可以找一找,也許就能找到呢!”
“他們描述的基本一致,說那個女學生個子矮小,最顯著的是臉上有很多麻子。”傅雲霆說道。
矮小,麻子。
阮惜時腦子裏忽然浮現出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