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阮惜時去上學,臨走前囑咐了悠悠不要出門才離開。
傅雲霆照常來接她,路上阮惜時跟他提起悠悠:“能不能派幾個人看著他啊,我怕他亂跑出去。”
“怎麼光想著他。”傅雲霆嗓音低沉,將阮惜時抱在懷裏,“我都吃醋了。”
阮惜時好笑:“你跟一個小孩子吃醋啊?”
“不管是誰,隻要能分散你的注意力,我都會吃醋。”傅雲霆揉著她細膩柔軟的小手道。
阮惜時抿唇笑,側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傅雲霆這才神色微緩,卻又聽阮惜時問道:“那你有找到他的家人嗎?”
“沒找到。”傅雲霆哼笑一聲,“這茫茫人海的,也沒有人報案,誰知道他家裏人在哪。”
“沒人報案嗎?”阮惜時秀眉微蹙,“按理說,自家孩子失蹤了,應該會報警的啊。”
“說不準就是個孤兒。”傅雲霆道。
阮惜時搖搖頭:“應該不是,我昨天看見他肚兜上繡著的花樣,不像是機器做出來的,應該是手工縫製的,而且針腳並不好看,肯定不是外頭專門的成衣店。”
那就隻能是自家做的了。
阮惜時思忖著。
傅雲霆見她還在想那小子的事情,索性將擋板一放,親的她把這事暫時拋腦後去了。
一直到班上,阮惜時見到宋玉霜,才拉著她問道:“你最近又見到蕭棋嗎?”
“蕭棋?”宋玉霜一怔,臉上似飄過奇怪的紅暈,“你怎麼突然問他?”
“我有點事想找他。”阮惜時壓低聲音,“是關於玄術的事情。”
聽到是關於玄術,宋玉霜才正了神色:“可是他才離開雲城。”
這麼巧?
阮惜時抿唇:“他去做什麼,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這個沒有,”宋玉霜搖搖頭,“本來說是這周要來我家的,但前兩天他打電話過來,說有急事要出遠門,一時半刻恐怕回不來了,就不過來了。”
偏偏在這時有事。
阮惜時本來還想著問他悠悠的事情。
看來隻能等蕭棋回來再問了。
圖騰的事,阮惜時隻能暫時擱置。
一放學,她去買了幾套小孩子的衣服,就回了家中。
悠悠乖乖的在房間裏等她。
見到阮惜時回來,他就撲了上來:“阿娘,你總算回來了!”
“我去給你買衣服了。”阮惜時拉住他的小手,卻聽到悠悠啊了一聲。
阮惜時愣了下,鬆開他的手,才看見他手指上竟然多出來一個細小的傷口。
這傷口不大,如果不是阮惜時仔細,可能都發現不了。
她的眸光忽的冷下去:“這傷是怎麼弄的?”
“這不是傷,是大夫給我做檢查的。”悠悠乖巧道,“昨天那個婆婆說,她是阿娘的祖母,說看悠悠受了傷,可能會感染的,就找大夫來給悠悠做檢查,然後就抽了血。”
“抽血?”阮惜時眸光沉了沉。
章老夫人為什麼突然要給悠悠抽血?
“可是阿娘,我覺得那個婆婆長得凶凶的,我有點怕。”悠悠小聲說,“阿娘,那個婆婆真的是阿娘的祖母嗎?”
“是啊。”阮惜時當著悠悠的麵,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輕輕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但是不是祖母都是會對我們好的,所以以後不管她要悠悠做什麼,悠悠都別理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