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臉半明半暗的落在燈下。

“吃飯了。”阮惜時輕聲開口。

傅雲霆似才回過神來,轉過頭,臉上露出笑意:“我還以為你不來了,今天怎麼這麼晚?”

阮惜時說,“我去買了點促進傷口愈合的中藥。”

“哦。”傅雲霆在阮惜時麵前很乖順。

他喝了湯,阮惜時又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才窩在床邊跟他聊天。

“昨天玉霜提到,我才想起,悠悠可能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阮惜時說,“或許悠悠的家人不敢對外聲張自己丟了孩子,怕會給孩子帶來更大的麻煩。”

“有可能。”傅雲霆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阮惜時柔順的秀發,幾縷青絲飄到他身上,好似上好的綢緞一般,令人愛不釋手,“我會讓人朝這個方向去調查。”

阮惜時輕嗯了一聲。

她其實還有個線索,悠悠很有可能跟蕭棋有關係。

隻是崽崽恨透了這個圖騰,知道這事肯定會對悠悠不利,所以這件事她現在還不能說。

“對了,今天我到學校才知道,宮玉瑤竟然是我們班新來的英文老師。”兩人又聊到學校。

傅雲霆哦了一聲,眸中浮出暗光:“英文老師?”

“嗯,我想是因為宮欣愉在這裏吧。”阮惜時說。

傅雲霆沒出聲。

“怎麼了?”阮惜時轉頭看他。

“沒事。”傅雲霆笑了一聲,“我是在想,時間不早了,今晚你還回去嗎?”

他唇角微揚:“不如今晚……”

話還沒說完,阮惜時的小臉騰的一下紅了。

“你父親那天來的時候可都說了,要你注意身子。”阮惜時感覺自己的吐息都變熱了,“你還是等養好身子再說吧!”

“在說什麼?”傅雲霆有力的手臂忽的將她摟住,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帶著笑意道,“我還什麼都沒說呢。我是說,不如今天晚上,就在這裏休息吧。”

“你!”

阮惜時頓時又羞又臊。

她氣的掰開他的大手,起身就要走,卻又被傅雲霆一把拉了回來,壓在了床上。

傅雲霆的傷的確是好的差不多了。

阮惜時本來想今晚回去接悠悠的,結果也沒去成。

折騰了大半宿,第二天一早,阮惜時才猶如骨頭散架了一樣離開了別館。

趕在過年前,傅雲霆的傷終於好的差不多了。

一個周末,傅雲霆接阮惜時去了婚紗店。

看見婚紗店,阮惜時就想到了上次等傅雲霆的那一天,甚至到現在還有點心有餘悸。

應該是早就打過了招呼,老板正在門口等他們,見到這次他們一起來,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傅先生,傅太太。”

老板道:“還看上次傅太太試的婚紗嗎,還是要看看新的?”

聽到傅太太這三個字,阮惜時臉頰不由一熱。

傅雲霆似乎看出她害羞,眼裏閃過笑意,轉頭故意問道:“傅太太,你說呢?”

從他嘴裏說出的傅太太,染上了幾分旖旎。

阮惜時臉上更燙了。

她鎮定了一下。

以前做鬼的時候,不也天天聽他喊夫人,現在一個傅太太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