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霆不在意的掃了一眼:“都是雲城裏的貴族子弟,估計是來相親的。”

“相親?”阮惜時愣了下,“給宮欣愉還是宮姨?”

“都有吧。”傅雲霆道。

“還真是都到年紀了啊。我今天在宋家的時候,幹爸幹媽也提到了給玉霜相親的事情。”阮惜時感歎,“我都還沒相親過呢。”

“你還想相親?”傅雲霆眯了眯眼,眸中透出危險的光。

上車以後,他就將隔板一放,將她壓在座位上狠狠親了她好幾口作為“懲罰”:“再過幾日,你就是我的新娘了,不許肖想別的男人。”

阮惜時笑著求饒:“不說了不說了。”

她反過來勾他:“我已經有這世上最好的男人了,還想別人做什麼?”

傅雲霆這才滿意。

過年的時候,就連一向摳門的章鎮江,都給了她五十大洋。

這幾天過下來,阮惜時不知不覺就成了一個小富婆。

之後剩下幾天,她都在籌備婚禮上的事情。

隨著婚禮一天天接近,她也有些緊張起來了。

婚禮上的流程,她也是一一過目。

因為太忙,阮惜時索性將悠悠送到宋家去,以免顧及不到她,被章老夫人鑽了空子。

在婚禮的前一天,她一早起來,正準備出門,卻見張媽急匆匆的上樓。

她著急到甚至沒看見阮惜時,差點跟走下樓的阮惜時撞在了一起。

阮惜時扶住她:“張媽,你怎麼了?”

“二小姐!”

張媽緊張道:“剛才醫院那邊打來電話,說大小姐從醫院裏逃出去了!”

“什麼?”

阮惜時驚訝:“什麼時候的事情?”

“說應該是昨天晚上巡房之後,今天一早護士過去做檢查,就發現大小姐不在病房了!”張媽說完,就急匆匆上樓找章鎮江去了。

阮惜時站在原地,眸色微沉。

沒想到精神病院的看管這麼不嚴,竟然會被章薇跑出去。

不知道她會去哪裏。

是章家把她送去精神病院的,如果她是章薇,一定不會回章公館。

阮惜時心裏思忖著。

她想到了一個地方。

此刻,在大帥府門外。

傅明修剛上車,就看見一個眼熟的身影。

她穿著淺青色的薄襖,長發微散,低著頭遮住了她的臉龐,有種我見猶憐的美麗。

這是阮惜時常穿的衣著。

“阮小姐?”車停在了她身邊,傅明修看向她,“你怎麼來了?”

她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隻是身子在輕輕發抖。

“你怎麼了?”傅明修修長的眉宇微蹙,打開了車門,“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

她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坐上了車,抬手關上了車門。

她的手指上有血痂。

司機已經發動了汽車。

傅明修一貫溫和的臉龐卻沉下來。

他定定看著被長發遮住的臉龐:“你不是阮惜時。”

她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我當然不是阮惜時。”

她終於抬起頭,竟然是章薇!

“阮惜時,阮惜時,你們一個兩個,心裏都隻有阮惜時!”章薇嗓音嘶啞,突然一把握住了傅明修的手,“我哪點比她差,你為什麼不能看看我呢?”

“章小姐,請你自重!”

傅明修一把將手從她手裏抽出來,冷聲道:“靠邊停車。”

“等等!”

章薇急忙道:“你聽我把話說完!”

她嗓音嘶啞:“我知道你心裏一定在怨恨我,覺得我害了你。可是我發誓,我真的沒有精神病,我也沒有害你,那些藥都是我從阮惜時那裏拿來的,要害你的人是她!”